座首來挑。”
唐時一下便愣住了,“為什麼要這麼早地挑?”
“現在還有戰鬥的便只有你一個了,可是團戰卻在後天,因為四方臺有下沉的時候,大荒之中的天算長老計算過了,四方臺重新落在獨尊臺上的時候便是個人戰結束的時候。便是在明日日落時候,所以你們的一人尊之戰,便要在日落時分結束的,至於團戰,便在次日。四方臺的存在,其實不是大荒之中的人控制的,他們只能讓四方臺浮起來,卻沒有辦法控制它的別的。”
蘇杭道解釋了一番,可這讓唐時更加疑惑了。
現在唐時想到四方臺,便要想到自己的那一首詩,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日落時分嗎?
他對戰夏妄的話,日落時候能結束戰鬥?
他對戰夏妄,興許瞬息之間便有了結果,也可能是纏鬥很久。
蘇杭道不再說別的,只是跟天陽道人他們這邊商議了一陣之後,便決定了辦法。
他的目光,從唐時的身上,一直到了周雍和祝恆身上,便道;“你們將你們希望同你們一起作戰的人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後交給我們,不必經過旁人的同意,畢竟這是你們自己的團戰。我相信大家都是明白事理的,事關我們南山榮辱的一戰,不管是選人的人,還是被選擇的人,或者沒有被選上的人,都應該知道的,不存任何的私心,也不要因為你與誰誰誰的關係好,便選擇不合適的人。寫吧——”
唐時拿到了那一頁紙,也沒去看旁人,想也不想便直接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他的速度是最快的,寫完了便交給了蘇杭道。
蘇杭道是不擔心洗墨閣這邊出現什麼問題的,便直接一亮那紙條,眾人頓時大笑起來,“果然是啊。”
白鈺忽然之間朝著宋祁欣伸出手:“你賭輸了,給我靈石。”
宋祁欣親暱地一搭白鈺的肩膀,便一笑,道:“我賭的也是小師妹,是你自己搶先押注了的,難道你這是要反悔嗎?”
她一轉身,便要去叫杜霜天來主持公道。
這些人,來到北山一趟,竟然似乎沾染了北山這邊什麼事兒都要賭一賭的習氣,竟然連這個都賭。
唐時忽然後悔寫了應雨的名字,他應該直接寫個別人的名字,自己再瞧坐莊,這不是能賺一筆?
說起來,唐時想起自己之前那一戰的賭注了,現在賭資已經翻了三倍,只怕又有好處了。
若是最後這一人尊之戰,他贏了,便是三十萬到手。
不說是別的,即便是為了這三十萬自己也要贏啊。
勝過了夏妄,唐時就有三十萬靈石,輸了自己那一萬靈石就打了水漂了。
唐時只要一想到,就隱隱約約有幾分肉疼的感覺,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卻忽然之間嚐到了幾分血腥氣,一看指甲縫裡,便發現了那隱約的血跡,於是一皺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便不說話了。
應雨還沒從這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嚇之中回過神來,便聽到眾人拿這樣的事兒當賭注的種種玩笑話,便腦門兒上蹦出青筋來:“欺負山!”
“問山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唐時悠然地竄改了這麼一句,就轉過身去摸應雨的頭,一副大哥大的樣子,道:“乖,好歹你還是一座山,到了獨尊臺上,周圍還有九座山,到時候有你,只要一喊旁邊那幾座山,一借勢,誰還能打得過你啊。”
應雨怒:“不是那樣的!我們山打架跟你們不一樣的。”
唐時抬手壓了壓,示意應雨小聲一些,便道:“好了,你這樣打不死的山,去吸引一下火力也好的,到時候讓夏妄打你,我們去打別人,這樣也能贏的。”
眾人:“……”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即便小師妹是一座山,可也不該這樣用啊!看上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