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宋清宇的第一個懷柔計劃徹底失敗了,他很鬱悶。那天上午,他喂完了魚食,騎上摩托向亮馬山寨駛去,他想找亮馬雄鷹尋一下開心,可是,當他來到山下時他忽然想起,陸崢嶸不在家,他去了黑龍江省扎龍自然保護區。宋清宇頓時感到一種孤獨,心想,這雄鷹,他真的是一隻鳥,愛鳥如命,但願他能買幾隻小丹頂鶴回來。
順著亮馬山下的水泥路,宋清宇在原漆梁縣修築的引水工程大壩上停了下來。大壩裡碧波粼粼,河的西北岸上蘆葦翻騰,一群群水鳥在水上或葦叢中掠過,河的東南岸是巍峨聳立的佛耳山,山勢險峻,怪石嶙峋。幾隻蒼鷺在半山腰上飛行,彷彿是去回家的路上,嘴裡銜著美食,靜靜地一絲不苟地飛翔著。
大壩下是著名的千重石浪,外地的遊客來佛耳峪都一定會在這裡停車駐足,觀賞這大自然鬼斧神工創造的奇蹟。不要說別人驚歎,就是生於斯,長於斯的他,每次從此路過還都要深情地好奇地看上幾眼,腦子裡還要思考一番她是怎麼個來由。
宋清宇站在南端往下看,滿眼河床,雖無水流,但卻是浪翻濤湧,這便是石浪,而非水也。因為盛水期已過,因為上下兩座大壩截流,流下的水已是貴如膏油。石浪是暗紅色的,東高西低,或昂揚,或翻卷,或盤旋,千奇百怪,有的如野馬奔騰,有的如黃牛長臥,有的如厲犬靜坐。秋日的千重石浪比盛夏時更恬靜,更溫柔,色彩更豐富,彷彿是被那些山水畫家和花鳥畫家們一起給塗了顏色,石浪上農民種出的水稻已變得金黃,一片片、一撮撮、一棵棵、一點點,顯得那麼的錯落有秩,那麼的詩情畫意。一輛毛驢車從西往東走來,上面坐滿了紅男綠女,那趕車的老者還眉飛色舞,自豪地給車上的人講千重石良的故事。
宋清宇還清晰地記得,這道大壩剛修建時的壯觀景象。特別夏季盛水期,剛下過雨,山洪下來了,從大壩上奔騰而下,在大壩的底部翻起四五丈高的巨浪,然後捲成幾個大漩渦,再打著轉轉,咆哮著向下遊一瀉千里,滾滾而去。那時,站在這大壩上是聽不到人們互相說話聲的,一切都被濤聲所淹沒。千重石浪被淹沒了,有時也捲起巨浪,當然,那時是不可能種水稻的,只有水退下的時候,孩子們和鳥們一起去那裡的石縫中捉些小魚小蝦之類的,那真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可是,這樣的景觀現在是難得一見了,原因是國家在上游又修了一座大水電站,下游沒水了。
佛耳峪的美是無時不在無處不在的,就像西子湖,濃妝淡抹總相宜。如今雖沒了水景,卻露出了石景,還點綴上了水稻,她們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景觀。
是宋金垚把事情搞壞的,宋清宇很情楚,沒有了郭有田和馬起根,宋金垚怕失去了中心,孤掌難鳴。更重要的是,宋清宇安排了他們二人,而沒有安排他,他心裡產生了一種怨恨。他認為宋清宇對他不夠重視,甚至是看不起他。宋清宇是大學畢業生,他也是,而且兩口子都是,還比宋清宇先畢業,宋清宇發了財,當了村幹部,而他們兩口子卻雙雙下崗,他心裡非常不平衡。因此,他不但自己決心要訪下去,而且也要讓郭有田等都訪下去。他對他媳婦郭玉葉就說,越亂越好,只有天下大亂,才達到天下大治。
宋清宇也有些恨宋金垚,是宋金垚把他的心緒攪得日夜不安。他又想去找李松山,可是漂流場上人太多,他又把摩托車拐上了白玉庵。
白玉庵地處高地,門前的古松古槐猷勁而滄桑。宋清宇站在樹下,大半個佛耳峪村盡收眼底。他看東邊佛耳山上的長城,山下的溼地,還有街里長城的殘垣斷壁,最後,他把目光停在了翠屏山酒樓上。
宋清宇剛回家修建魚塘那年,酒樓老闆錢大寶第一個跑來表示支援,說他的酒店將來用魚就不能從外面進了,兩人達成了默契,還說這叫珠連璧合,一條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