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保國岔開話題,他說:“什麼時候?我們去給我爸媽上個香,祭祀一下他們,希望他們在天之靈,也能看到,廠區已經做起來了,就當我們這些作為子女的也算沒讓他們失望。”
楊鳳回道:“行,看完我爸媽,咱們就去。對了,老公,我聽說斯文已經將近三年沒回去過年了,你要不要去勸一下他,讓他回去看一下他父母。”
陳保國搖搖頭,說道:“不行,斯文的事,不是我這個做堂哥的能解決的,他的性格,我知道,他呀!還是讓他一個人好,誰要去幹涉他的生活。結果,就是落了個自討沒趣的下場,沒有太大的意義。”
楊鳳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感覺跟他相處很舒服,對人謙卑又有禮貌,最重要的是他從來不撒謊,很真誠。按照古代的稱呼,他算的上一個君子了。這樣的君子,有誰不喜歡呢?”
陳保國解釋道:“按照斯文的想法來說,就是我們誰也勸不了誰,我們永遠相信的永遠是我們自己,對於別人的看法,特別是有優秀的思想的人來說,他們不會干涉,他們只會選擇獨善其身,誰也不打擾誰。況且,斯文,他只是因為沒錢而窘迫,但他絕不是貧窮的人。”
楊鳳認同了保國這樣的想法,在他心裡,她也知道,斯文,有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冷漠,但不是一般人認為的冷漠,他只是做他認為該做的,絕不去輕易做他不負責的範圍外的事。對於這樣的人,用冷漠來評論他,彷彿有點用詞不當。她也不知道,這個忽冷忽熱的人,到底經歷了什麼?她不能去評論,也不配評論,只能選擇沉默與尊重。
陳保國看著媳婦沉默了,彷彿又在沉思著什麼?她關心的問道:“老婆,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楊鳳聽後,緩緩的說:“沒什麼。對了,你說,他會不會愛上曉麗?”
陳保國笑道:“我覺得有可能,但很難,因為,當一個人的思想越高,他很有可能知道很多人的想法。他們擅長察言觀色,也很瞭解人性。如果,有人要是對他撒謊,他雖然會裝作不知情,但他會慢慢疏遠對他撒謊的人。所以,若曉麗真的愛他,我只能希望她不要用一些形式去追他,不然,就有可能要悲劇了。”
楊鳳躺在保國的懷裡,問道:“你說,這樣的男人,到底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他心動,大部分人是認為他是消極,不思進取的人。而真正瞭解他的人,或許太少了。唉,這也是文人的悲哀吧!”
陳保國撫摸著她的頭髮,對她解釋道:“在《魯迅經典全集》中,郁達夫在魯迅死後,說過“沒有偉大的人物出現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之群;雖有偉大人物,而不知擁護、愛戴、崇拜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奴隸之邦。”斯文,算是真正的文人,但他算是不得志的吧。可我堅信,他一定會有所作為。至於,要拿出證明,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我無權干涉。”
楊鳳笑了笑,沒說話,只是起身走到廚房做飯去了。雖然,團圓對他們來說是殘缺的,但他們依舊在很用心的過好自己的生活。
陳保國獨自坐在沙發上,他抬頭看著寬大且富麗堂皇的別墅,心裡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可能是房間太大,大到讓人感到太寬闊了,又太小,小到連自己的內心的空虛都填不下。
他感到壓抑,就起身走到了二樓的音響室,開啟音響,放了些比較愉悅且抒情的音樂。緊接著,內心才感到舒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