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合作呢?”我反問他。
楊友仁笑了笑:“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其實,我和你,還有剛才的姚老闆,我們都是老千。只不過,你比我們的手法更快一些,動作更敏捷一些。憑你的手段,在道上混一口飯吃不成問題,但如果想做大事、賺大錢,你還缺少一些資源。只要你肯跟我合作,你出力,我牽線,兩人一起,肯定能夠在道上做出一番事業。”
經楊友仁一番蠱惑,我有些心動了。
兩天之後,我答應了與楊友仁合作的要求。
第五天,楊友仁便幫我聯絡了一個局。這個局設在永清市的鄰市——北涼市的一個地下停車場。
這個賭場比永清市的任何一個賭場都要大。一張橢圓形的木桌可以同時容納十幾個賭徒。
我與楊友仁的出現並未引起大家的關注。楊友仁將我帶到一箇中年男人跟前,向他介紹我說:“這是馬洪剛,我的朋友。”隨後又將老闆介紹給我:“這是金老闆,所有賭資由他提供。”
的確,如果不是有金老闆撐腰,我連上場的資格都沒有。因為賭桌上的賭注,不是我這樣的人可以掏得出來的。
堆在桌上的一捆捆百元大鈔上面夾著紙條,寫明是誰的錢,有多少。每當定出勝負之後,便有專人用木扒將桌上的錢扒向贏家,而輸家則只好瞪著血紅的雙眼,繼續從箱子裡掏錢。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每一把賭注,應該不會少於一萬元。而我,以前只能玩幾百元一把的小賭,輸贏都在萬元以內。如今,起點就是一萬元!
我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
桌上玩的是21點。這種牌與詐金花異曲同工,關鍵還是在於控牌。
楊友仁給了我兩捆錢:“這是五萬本錢。記住,只許贏,不能輸!”
我上場了。
其他人以為我是個生手,並未怎麼重視我。趁著這一天賜良機,我接二連三地打了幾把好牌,很快,手中的錢一點點變厚。等到其他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幫金老闆賺了三十萬。
金老闆示意我下場。我只好聽從安排,從桌上撤了下來。
原以為金老闆會分一部分錢給我,誰知,他將我贏來的所有錢裝好,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帶著一腔的詫異與憤怒質問楊友仁。楊友仁不得不告訴 我真相。原來,在我接手之前,楊友仁是金老闆聘請的老千。可由於技不如人,不僅沒有贏到一分錢,還將金老闆的三十萬輸了個精光。按道上的規矩,老千替人賭博,只能贏不能輸,輸了錢,要麼賠錢,要麼剁手。不得已,楊友仁便請我幫忙。
原來,我是被楊友仁用來替他平坑的。想到這裡,我有一種遭人戲耍的感覺,於是抬腳就走。
楊友仁趕緊追了出來。他忙不迭地向我道歉:“我知道事先沒有跟你說清楚,是我的不對。可是,兄弟,我實在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的。我在道上混了好久,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可是,北涼賭場的這幫人太厲害了,我不知深淺,才一下子栽了個大跟頭。你這次讓我起死回生,我一定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今後,我會將自己所有的資源都與你共享。有我吃乾的,就決不讓你喝稀的!”
職業老千
儘管內心還是有些難以釋懷,但我最終還是原諒了楊友仁。
也許真的是為了報答我的恩情,此後,只要有局,楊友仁一定會叫上我,而我逢場必到。憑著親密無間的合作,我倆很快在永清、北涼等地混出了名氣。從中,我也分得了四五十萬元的酬金,一下子由一文不名的窮小子,變成了頗有派頭的大款。
為了不讓爹孃擔心,我在永清註冊了一家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當我開著新買的別克回家時,在街坊周圍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