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別克先生笑了起來,“你知道嗎?那位先生叫葛萊史東??麥克唐納!”
“那又怎麼樣?”埃德蒙多還是沒想明白。
“活見鬼!你怎麼還沒明白,他姓‘麥克唐納’!麥克唐納!你知道嗎?”別克先生幾乎是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把“麥克唐納”說了一遍。
“麥克唐納?你是說?”埃德蒙多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作為一個美國人,他怎麼能不知道麥克唐納這個姓氏意味著什麼呢?當然,美國姓麥克唐納的不止一家,但是值得別克先生這樣說的麥克唐納卻絕對只有一家。當然,比起十多年前,麥克唐納家族的名聲似乎降低了不少,至少是低調了很多。很多原本在招牌上有著明晃晃的“麥克唐納”字樣的企業都被轉手出去了,“麥克唐納”的字眼也從這些企業的名字上消失了,以至於麥克唐納這個一度顯赫之極的姓氏被不少人漸漸遺忘了。甚至有傳言說,麥克唐納先生如今已經不再把做生意賺錢當做第一要務了,而是全心全意的把精力放在了他喜歡做的那些事情上面,比如說,為和平奔走,比如說,科學研究。尤其是後者,更是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麥克唐納先生自己的證實。前些年,麥克斯韋先生去世的時候,作為他的好朋友的麥克唐納先生出席了他的葬禮,並在他的墓前發表了講話。在那篇講話中,他除了高度的評價了麥克斯韋先生的成就之外,也提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麥克斯韋先生活著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批評他精力太過分散,最求的目標太多,以至於耽誤了對於“真正的不朽的東西”的追求。
以麥克斯韋先生的身份,他所說的“真正不朽”的東西當然只可能是科學。而此後,麥克唐納先生似乎也的確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科學方面,雖然出的成果並不多,但這也正常,因為麥克唐納先生已經老了。和女人一樣,科學家是不能老的,科學家一樣是吃青春飯的。就保質期而言,科學家的保質期甚至還不如工程師。因為隨著衰老的程序,人的大腦的效能也是在不斷下降的,而科學研究偏偏又對大腦效能要求很高。所以,大部分科學家真正能夠出成就的年齡段都是在他們的壯年。
既然麥克唐納先生的全部精力已經轉移到了科學技術方面,那麼生意上的事情當然就只能交給別人來打理了。據說這些年來,麥克唐納的生意都是麥克唐納先生的哥哥、妻子以及他們家的下一代在打理。所以麥克唐納財團自然也就沒了當年迅猛擴張的氣勢,畢竟,天才的家人並不一定也是天才。
不過,即使如此,麥克唐納家族也已經家大業大根深蒂固了,相對於埃德蒙多這樣的人來說,絕對還是無法想象的大老闆。
“埃德蒙多,你總算想起來了。”別克先生說,“小麥克唐納先生對於你的演員和安妮的相似度很滿意,而且對你改編的劇本也很滿意。前不久克利夫蘭大學實驗室剛好完成了新一代的有聲電影的研究,他希望能夠和你合作,將你的戲劇拍攝成電影。哦,這裡是小麥克唐納先生的名片,他讓我轉告你,如果你對此感興趣,可以在星期天,也就是後天上午,帶著你的安妮,到鴨堡來找他。”
別克先生拿出那張名片,他的手將那張名片捏得緊緊的,以至於指頭關節都有點發白了。他將那張名片看了又看,過了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將這張名片遞給了埃德蒙多。
“埃德蒙多先生,您就要發達了。我真是太羨慕你了。”別克先生很認真的說,“他們只要從手指縫裡面漏一點點東西出來,就能讓你的孫子這一輩天天吃魚子醬!抓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