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衛國心目中抗戰才是首要任務,一切工作都要圍繞這個中心來開展。只要是有利於抗戰的,退讓甚至犧牲都可以接受。
所以他不反對拉攏東北軍,但前提是對方要聽命令,要服從指揮,要為抗戰流血。否則的話寧願不要這個師,免得影響了老部隊的穩定。說白了,他現在不缺這兩千多號人。
楊教授知道不能改變鄭鬍子的心意,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反正該做的工作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鄭鬍子和王奇峰兩人的合作意願了。
散會後,一名通訊員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徑直找到楊教授,然後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這名通訊員是楊教授與八路軍總部之間的聯絡員。
他們每次都是單線聯絡,通報一些非常重要的機密資訊。鄭衛國現在還不是正式黨員,有些機密他也無權知曉,所以識趣地準備離開。
沒想到剛走了幾步,楊教授突然把他叫住,說:“軍座,請等一下!”
鄭衛國回頭一看,只見楊教授臉色大變,忙問道:“教授,出什麼事了?”戰爭年代什麼壞訊息都有可能傳來,這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楊教授見大家都看了過來,忙擺擺手,說:“哦,沒事兒,就是說說部隊裡面的宣傳工作。現在部隊要南下,這方面的工作也要加強,要讓戰士們知道為何而戰!”
鄭衛國說:“嗯,好!那你們先走吧。回去之後加緊準備!”說著揮手示意大家先走。
眾軍官忙道:“是,軍座!”然後匆匆轉身離去,部隊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太多,整編的事情又非常繁雜,夠他們忙一陣子的了。
等大家都走了之後,楊教授和鄭衛國就宣傳工作閒聊了幾句,然後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說:“軍座,您這次回來,冀中的呂司令員有去送你嗎?”
鄭衛國心想你問這個幹嘛?跟宣傳工作完全扯不上關係嘛!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哦。沒有!因為獻縣已經光復。我們就直接沿著平大公路南下,沒有到安平那邊去。”
楊教授開玩笑說:“哦,那呂司令員就有些不夠意思了,依你們的關係應該到河間或者獻縣送送你們嘛!”
鄭衛國笑道:“教授您這話就不對了。現在國戰為先。戰友情誼自然要等而下之。再說了。呂司令員也派人來接過我們。只是我急著趕回來,就沒去安平,畢竟走那邊走要繞不少路。呂司令員聽說之後。又派人給咱們送了一批半自動步槍,都是當年張少帥衛隊的裝備,您看夠意思了吧?”
呂司令員以前當過張少帥的副官,後來衛隊旅解散,才流落到了萬福麟的五十三軍,所以手上還有一些zh29步自動步槍。他大概是得知鄭衛國正在四處蒐集這種步槍,就把僅有的一點兒存貨全給了鄭衛國。
楊教授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是我想多了。您離開冀中之前,那邊的局勢還算平穩嗎?”
鄭衛國一愣,說:“很好啊!孟司令員一連打了好幾個大勝仗,根據地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怎麼,楊教授,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楊教授說:“沒有,就是隨便問問,我以前在冀中工作過。”
鄭衛國笑了笑,說:“哦,那沒有其它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軍部那邊還有一大攤子的事情需要處理。”
一是,整編之後軍部的人事安排,二是南下和留守的人員安排,三是南下的部隊後勤補給問題。這些事情不安排妥當,部隊就別想出動。
楊教授點點頭,說:“好!我這邊也有不少事情要處理,那就不打擾軍座了。”
鄭衛國一出來,只見熊處長和段雙虎都正在作戰室外面東張西望的,奇道:“你們兩個呆在這兒幹嘛?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
熊處長見四下無人,偷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