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遠處的小巷之中將轎子放下,最後抬著前面的轎伕就敲了敲轎子邊緣的小門。
“老爺,到了。”
“你們明天就不用來了。”
荊芥下了轎子,小心讓開了轎子邊緣的汙水,隨後頭也不回的就想要走向那邊在夕陽下被染上了一層火紅的百草堂。
“老闆,那工錢。”
年長一些的腳伕聽見那租約解除一愣,不過隨後看著那就準備立刻離開的荊芥,伸手拉了一下對方的衣袖,同時詢問道。
“別碰我,你這賤貨,那五十兩還不夠多嗎?”
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荊芥大叫一聲,將老人的手甩開,隨後就準備徑自離開,只是那原本對他恭恭敬敬,甚至於為了討他歡心還在他面前學過狗叫的兩人居然再一次的拉住了他。
這次是那個年輕一點的轎伕,而且他還用那滿是汗液的黏糊糊手掌直接抓住了荊芥的手腕。
荊芥觸電似的抽開對方的手掌,反手就是一巴掌。
只是那青年轎伕顯然要比身體虛浮的荊芥敏捷的多,他後退半步就讓開了對方的巴掌,隨後抬腳就想要給荊芥一腳。
年長一些的腳伕眼見這裡的衝突要升級,立刻上前拉住了衝動的青年。
“你,給我叔道歉。”
青年雖然收了腳,但是依然是一臉的怒意,他指著荊芥的鼻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道歉,你們也配,你們一年也賺不到的一百兩也就是我在賭桌上的一小片竹片罷了。”
荊芥冷笑一聲,轉身離開,這次兩名轎伕沒有阻攔,青年憤恨的跺了跺腳。
“叔父,為什麼不教訓他一頓。”
青年看了看那已經離開小巷子口的少年,再回頭看著拉著自己的叔父,忍不住問道。
“他不是簽了那合同了嗎,要車行去和他糾纏去,這不就是車行的作用嗎,你自己在這裡和他糾纏,不管是誰贏了都是我們輸了。
他家大業大,我們只是兩個賣苦力的,自然是耗不過對方的,那百草堂的徐掌櫃和黃柏醫生都是體面人,不會差這點錢的。”
老人招呼著青年抬起轎子,就往車行而去。
:()仙本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