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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媽媽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忙完家事,常雲成依舊不知道哪裡去了,齊悅隨口問一句秋香,秋香跟防賊似的,齊悅便也不問了,少夫人出趟門也不是什麼大事,有沒有世子陪都無所謂。
“你師父還在書房呢?”齊悅一踏進千金堂就聽到大弟子過來說這個,嚇了一跳。
“齊娘子和我師父說了什麼了?他老人家怎麼?”大弟子也很糾結。
齊悅嘆口氣,也沒說啥啊,只不過拿出的那種藥刺激這位老大夫了唄。
“我先去查房”她搖頭說道一面接過阿如遞來的衣裳,就這樣套在身上。
“查房?”大弟子被說得一頭霧水,看著齊悅向內走去。
胡三顛顛的接過來。
“師父,您來啦。”他樂滋滋的喊道,一面殷勤的去接阿如手裡的藥箱,“阿如姑娘,我來我來。”
阿如低著頭不理會他,也不肯把藥箱給他。
“別叫我師父。”齊悅瞪了他一眼,“你有師父的。”
胡三訕訕笑。
“就是我師父讓我叫你師父的。”他說道。
齊悅被這一圈師父繞的頭暈乾脆不理會他,那傷者已經被挪進千金堂一間單獨的房間,按照齊悅的要求,進出的人嚴格控制,要穿專門的衣裳,每天用酒燻屋子。
“齊娘子來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有男聲響亮的喊道。
“不錯,聽起來中氣十足,看來恢復良好。”齊悅笑著推開門進去看著床上躺著的年輕男人。
“齊娘子來了。”黑臉大漢陪床,見她來了高興的起身施禮,重複每一次見面都要說的話,“多謝娘子救命大恩。”
“應該的應該的。”齊悅笑道。
她的意思是大夫救死扶傷,而黑臉大漢理解的便是作為定西侯府下人自然要聽從世子爺的話雙方皆是一笑掠過這個話題。
傷者手撐著要起身,看著齊悅笑。
“別動,快躺好,傷口要是裂開了,還得受回罪。”齊悅忙笑道。
這邊阿如動作嫻熟的開啟了藥箱,拿出口平聽診器遞給她。
“不受罪,有娘子妙手神醫在,一點也不受罪。”傷者笑道。
這孩子愛說愛笑,性格不錯齊悅笑著問他昨夜睡得好不好,吃了什麼傷口疼了幾回,一面用聽診器血壓計體溫計逐一做了檢查。
“液體可以停止輸了。”她扭頭要對胡三說道。
胡三正高興的給她捧來輸液用的東西,齊悅昨日臨走時交給他拔針,對胡三來說這個可沒有扎針厲害,因此今日正想學學呢,聽了這話只得作罷。
“餘下的就全交給你們師兄弟診治吧,吃什麼藥就聽他們的。”齊悅說道。
“啊?那怎麼成?娘子,你怎麼不管我了?”傷者聽見立刻喊道。
娘子這個稱呼,齊悅聽起來實在是十分的怪異,忍不住起雞尖疙瘩。
“對啊師父,還是您接著診治吧。”胡三也忙說道。
我沒法接著看了,我會用的藥這裡全沒有啊,齊悅苦笑一下。
“那個,其實我不太會治病,我只是會縫傷口什麼的。”她笑道。
“啊?那怎麼?”胡三瞪眼問道。
齊悅聳聳肩攤攤手。
“我祖母也沒教過我,我只會這個,至於對症下藥什麼的一概不懂,所以還是靠你們了。”她含糊不再解釋說道。
胡三點點頭。
“一招鮮吃遍天,師父你會這個就夠了。”他說道。
“那齊娘子你是不是以後就不來了?”傷者在床上急忙忙的問道。
“來啊,再過幾天,我還得給你拆線呢。”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