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母女,現在還敢說那種話。”樺潔怒氣騰騰,替她抱不平。
“他根本不是因為愛我而想複合,他只是現在身無分文又沒工作才巴著我們不放。樺潔,怎麼辦?他不肯把靜靜給我,卻又不給她好日子過,教我整日牽掛煩憂……”
“告他!”這時睡意全被憤怒趕跑,樺潔石破天驚地叫道,不若平時溫婉的口氣。
“告……告他?”涵鵑一愣,心裡有些膽怯,但帶著一絲希望。“可以嗎?我打得贏這場官司嗎?”
“應該可以。”她就不信那臭男人過得了法律這一關。
“那……我明天就去找律師。樺潔,謝謝你提醒我一條明路。”她內心開始鼓動,希望之火漸漸燃起。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方法呢?難道真是被傷心哀愁搞得心智迷亂?如果這個辦法真的可行,那靜靜又可回到她身邊了……
“不用客氣,朋友還需要這樣生疏?你放心,有任何問題儘管找我們,我和明明絕對傾全力幫你。”開玩笑,好朋友又不是當假的。
“謝謝……”涵鵑喜極而泣。“那你睡吧,有進一步訊息我再通知你。”
“拜拜,你也好好休息。”樺潔掛上電話,情緒久久不能平復,心底仍在為涵鵑的苦命而難過不平。
“貓熊,你怎麼了?”明明替剛烤出的一批麵包塗上奶油,邊奇怪的問。
“貓熊?”樺潔照照鏡子,才知道自己臉上多了兩圈“黑輪”。“我整晚都沒睡好。”
“思念某人?”明明促狹道,一臉賊兮兮的。
不知該氣該笑,樺潔沒好氣的睨她一眼,“涵鵑半夜打電話來,說靜靜又被盧文光帶走了。”
“啊!”明明反應強烈,“那個人渣又做這種事了?”
“他有權這樣,監護人是他。”
“告他呀!”明明忿忿道,“把監護權搶回來。”
“真不愧是好姐妹,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涵鵑說她今天就去找律師商討,相信一切會圓滿解決的。”
“那就好。”明明放下心中大石,頻頻點頭。
“昨晚等我想到釋懷時,天都亮了,所以……噹噹,貓熊就出爐了。”樺潔頑皮的扮出“貓熊妹妹”的模樣。
“哈,辛苦你了。”明明拍拍她的背。
“還好。”樺潔洗把臉,頓覺清爽不少,快速的著手將新鮮麵包擺上架。
“丹麥麵包和法國土司我都上架了,只剩燻肉三明治還沒包好。”明明熟練的清點,開始一貫的忙碌。
深深吸一口空氣中的奶油甜味,樺潔覺得精神全恢復了。“今天奶酥烤得不錯哦!你早餐想吃什麼?”
“燻肉三明治和咖啡。”一磁性嗓音響起。
“嗨!關靖。”樺潔轉身輕鬆的和他打招呼。
“歡迎。喏,給你,剛包好的。”明明順手遞給他。
“謝謝。”關靖一身浮逸颯爽的襯衫、黑長褲,西裝掛在手臂上,看起來神采飛揚又穩重自在。
“關公子,明晚可有空?”明明扯扯樺潔,“賞臉讓我們請一頓如何?”
“對啊!”她沒忘“誓死”要請回來的。
“我請你們吧。”關靖微笑,心中很高興終於有機會……他凝視樺潔溫柔的笑話,心中一片暖意。
“不,女孩子不一定非是被請的一方,平等原則是我們兩個一向服膺的,更何況我們香麥坊的大師傅蘇樺潔小姐可不輕易做菜給人吃的喲!”明明比手畫腳強調著。
“你親自下廚?”關靖怔了怔。
“粗茶便飯,希望你不嫌棄。”樺潔淘氣道,“莫非你嫌我手藝不佳,不肯賞光?”
“不,我當然願意。”他急急解釋,一貫鎮定自若已消逝無蹤,腦袋又“當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