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過,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性取向。因為,從來沒有對女生動情過。她會是嗎?風猶火看看靳流葻,不確定的感覺。
第三天,交通終於通暢,家長們湧進山裡來接自己的孩子,隨之而來,還有幾個記者。雖然沒有人死亡,這個季節泥石流常見,但富二代奮不顧身救人這件事是有料可寫的。
人來得多了,風猶火身上氣息恢復平時的冷漠,甚至更加據人於千里之外。而面對記者的題問,她並不想回答,應付了幾句套話,便避開了。
記者看風猶火不願回答,便轉而從靳流葻這裡找突破口。劉妦和靳志和正在關心靳流葻的情況。面對記者的題問,靳流葻的父母先是對風猶火表示非常感激,說改天一定登門感謝。靳流葻生硬地說著套話感謝。她知道記者想聽什麼,無非是讚頌風猶火捨己救人的精神,讚揚友情的可貴。但是覺得,雖然內心真的感謝,說給記者聽卻好假,好做作。有些東西,不需要說得那麼明白。她對風猶火的感謝和感情,她不喜歡拿出來到處給人看。
“風猶火似乎不想接受記者採訪,請問靳流葻同學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發生了什麼事嗎?”記者問。
靳流葻嘆了口氣,看著記者平靜地說:“沒有發生什麼。我想她不想接受採訪,是因為沒有什麼可多說的。行動,永遠是最有力的語言。難道她的行動告訴大家的還不夠多嗎?”
記者不再追問,離開了,也許是真的沒什麼問的,也許是對靳流葻的答案滿意了。這也是靳流葻說給記者聽唯一不讓她自己覺得不舒服的話。
“誒,靳流葻,你當面感謝過風猶火姐姐沒?”劉妦問靳流葻。
風猶火……姐姐?靳流葻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不適。
“要懂得感恩,流葻,從小就教育你,只記著人家的好不行,要說出來,要有表示。”劉妦教育著靳流葻。
“媽,我謝過了。”靳流葻毫無感情地說。她母親當然不知道,靳流葻和風猶火之間有怎樣的情誼,其實靳流葻也不清楚。只是,這種被人當成不知感恩,還有那種她和風猶火中間被根本不懂的人插一腳的感覺,讓她有些心煩,甚至有些惱怒。一直很聽話的靳流葻難得有了那麼點逆反心理。
“你這什麼態度?別人救你你不該謝謝?別人要走了,你再去謝一次,說我們全家會登門道謝的。走,一起去。”劉妦拉著靳流葻的手向外走,靳志和也一起。靳流葻心裡有點想冷笑。
風猶火避開記者和來來往往的人,徑直向遠處停靠的一輛車走去,沒看到她的家人出來接她。
黑色路虎,有些刺眼。靳流葻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風猶火這個人,是因為這種差距,讓她感覺到距離。
“風猶火!”靳流葻喊道。
風猶火轉身。
“謝謝你!”靳流葻說。
風猶火覺得有些不自然,看看靳流葻身邊站的兩人,大概明白了。
“我急著回去,以後再聯絡,再見。”風猶火招了招手,便鑽進車裡,車很快開走。靳流葻的父母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
車裡
“媽,你最近身體不好,學校又在備課,不必來接我的。”風猶火坐在後座上,對身邊的母親說。
“看見別的孩子有人接,你難道不想我來?我知道你不會讓你父親來的,他要是知道這事,你麻煩就大了。”柳淑汶靠在座椅上,很累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沒有氣力。
“媽,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爸他……”
“不是孩子?就不是我女兒了?你這倔脾氣改改吧,真不想我來?這事我不告訴你爸,但壓不壓得住不好說。你先有心理準備。”
風猶火不再說話,將身子往母親身邊靠了靠。
要是風尚焱知道風猶火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