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會疼了。
此時此刻,他的憂傷彷彿只是一種習以為常的表情,就好像應該擺出來的,卻實際上感覺不到。
伊撒希爾沒有感到煩惱,也不覺得焦躁。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好像他消失的某一段記憶,怎麼都無法在心中留下一絲痕跡。
“陛下。”林雷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伊撒希爾的表情令他心疼。那久違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林雷渾身再次一僵,因為伊撒希爾抱住了他。他的頭靠在林雷的肚子上,他摟著林雷的腰,撒嬌一般蹭了一蹭。
明明是個大人,卻做出小孩子一般的動作,林雷的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怪異的感覺。好像心臟某塊地方軟軟的。
“阿爾……”伊撒希爾輕柔地喊著他的名字。
林雷只覺得自己忽然動不了了。心臟的位置彷彿壓著什麼東西,動彈不得。沉得像石頭,壓得很難受。林雷不明所以地紅了眼眶,隨即他自己解釋是被氣紅的。但是酸澀的感覺怎麼眨眼睛都消除不了。
“阿爾。”伊撒希爾小聲地叫著林雷的名字,他的雙手溫柔地愛 撫著林雷的後背。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好聽得令人迷醉。
他微眯著眼睛抬頭看著林雷,紫色的眼睛中流光溢彩,彷彿倒映著星辰的光輝。迷離的紫色讓林雷沉淪,逐漸地迷失了方向。他感到男人的手很溫柔,他的眼神,他的表情都透著憐惜。
他錯覺地以為自己被人愛著,是溫柔的愛戀,很甜美,很迷醉,令人沉溺其中,就像溫柔的溺水。被扼住喉嚨無法叫喊,無力掙扎,一點一點沉淪。可是水是那麼溫柔,溫柔地託著他,令他一點一點下沉。
“阿爾。”伊撒希爾摟著林雷的腰,不知不覺他已經站了起來,輕柔地含著林雷的耳垂,然後親吻著他的額頭、眉角、眼睛。
林雷閉上眼睛,感覺到眼皮上癢癢的,他微微地顫抖著眼睛,然後感覺到對方親吻地越發溫柔。
林雷忽然發覺無法拒絕這個男人。
腦海中都是圖書館裡的畫面,男人靠在椅子裡,支著頭皺著眉頭,卻耐心地為他講解。低沉的聲音磁性好聽,不急不緩的語速,輕柔的聲音好像已經因為一晚上的不斷迴響而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林雷骨子裡是害怕寂寞的孩子。小時候為了得到父親的認可,他勤奮地學習各種技術。在別人放棄之後,他不斷地以此告誡自己。在別人和父親談笑自如的時候,他無比的羨慕和嫉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站在至親的面前,看到的卻是父親嚴肅的面孔。
而他對他多了敬畏,少了普通父子間的親情。
親戚、朋友?帶上欺騙色彩之後,林雷下意識地與他們疏遠,或許是出於愧疚。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本能地和別人保持著距離。和隊友,和兄弟。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林雷雖然焦躁卻很快逼著自己適應了。或許就是那個世界牽絆有之,親人有之,兄弟有之。但都未能讓他有深入骨髓的留戀。不是無情,而是習慣了淡淡的,對人還是對事。知道他們好好的,林雷就釋然了,反倒覺得不必那麼遺憾。
寂寞,不會因為被忽略而消失,反而像越久越醇的酒,經年累積。
伊撒希爾一揮手,林雷只覺得眼前的景色一晃,眨巴的瞬間他們兩人就出現在了圖書館的三樓房間。
暗紅色的窗簾拉得不嚴,皎潔的月光順著縫灑進了銀光。
“嗯哼……”林雷發出一聲細碎的呻 吟。眉頭微皺,感到一絲疼痛,卻沒有推開伊撒希爾。
伊撒希爾輕咬著林雷的脖子,慢慢地吸 吮,好像多麼的美味,嘖嘖的水聲令人耳紅心跳。
伊撒希爾忽然在林雷的脖子上發現一排小小的牙印。他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