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把每個縣都親自走了一遍。
誠王世子這一趟具體是去南方辦什麼差事,沒人知道,甚至他的行蹤都沒有幾個人知道。
他們一行是喬裝打扮的,很是低調。
幸好冬月認得誠王世子,才在人群中認出了司徒禎。
而司徒禎也認出了冬月,但沒有揭破彼此的身份,只提醒她們小心行事。
冬月將這些都寫在信上,信的最後,她還說,誠王世子賀當地父母官已經在打算著什麼了,估計近期就會有大動作。
這信是十天前發出來的。
沒想到,信沒到,司徒禎先到了。
他回京是辦公差?之後還會去麼?
“薛沉魚,你在想什麼呢?他辦什麼差事與你有何干系?”
薛沉魚晃晃自己的腦袋,試圖將那個膚色曬得黝黑了許多的頎長身影從腦海中甩出去,但至始至終都沒有成功。
也就索性作罷了。
隨後卸下釵環後洗了把臉,換了身寢衣,便休息去了。
玉梅回來已經是下晌的事。
玉竹領著玉梅進來,又把薛沉魚叫醒。
後者在短暫的迷茫之後,便清醒過來了。
“玉竹,你先去忙吧,我有些話要單獨跟玉梅說。”
玉竹:每次只要玉梅一回來,我就不是姑娘被疼愛的丫鬟了。
,!
心裡雖然委委屈屈的,但她還是乖乖的出去了。
“姑娘,幸不辱命。”玉梅將茶花的身契遞到薛沉魚手裡,“您吩咐的事,我都善後好了。”
“你真是太能幹了。”薛沉魚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誇她道,“我們玉梅才這個年紀,為何已經如此聰明瞭?”
玉梅大言不慚道,“可能這就是天賦吧,有的人天生就是比別人聰明。”
她敢說,薛沉魚也敢聽。
“好,我知道你天賦異稟了。,不過,接下來還有一件事情,怕是得再麻煩你跑一趟。”
玉梅剛坐下,連忙又站起,“姑娘快別這麼說,你有什麼話便儘管吩咐,我定乎全力以赴,不會讓姑娘失望的。”
她這話的意思也代表了司徒禎的——他是絕不會讓她失望的。
“總有許多事麻煩你,日後定會還你的,絕不會白白讓你辛苦一趟。”薛沉魚隱隱聽出她的話外音,便道了謝。
玉梅心說,你趕緊把我那個小師叔給收了,比什麼都強。
“姑娘有話便直說吧,我好替你想想辦法。”
“賀敏之如今在京兆府的大牢裡,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過的不那麼順心?”
頓了頓,薛沉魚又補充道,“只要不傷他性命,越狠越好,要讓他忍受不了,不顧一切也要向外求助的,讓劉氏也跟著心急如焚的。”
玉梅眼睛一亮。
“姑娘,這件事簡單,你就交給我吧。保證結果讓你滿意。”
小師叔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便是不用姑娘說,只要她有這個念頭,都能給她辦得妥妥的。
她保證讓賀敏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隔天。
獄卒就得了賀敏之的好處,來賀家通訊息,說賀敏之昨晚在大牢裡發起了高燒,這會兒燒還沒退呢,再不請大夫就不行了。
劉氏急急忙忙的要拿銀子去打點關係,去賬房才得知:“夫人昨個兒就已經將公賬上僅有的幾千兩銀子都取走了。”
“什麼?!”劉氏差點沒站穩,“你怎麼敢讓她把錢就這麼拿走了?這可賀家,不是她薛家!”
“可夫人把她有衙門的公文。……”賬房一臉無奈。
他心說,如今大人的事情早已經在京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