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這是什麼狗屎運?”
他對面的年輕人也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真的假的?”
“我們村的王賴子你還不知道,去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別說他們了,茶棚裡的其他人也都聽見了。
一斗米才十個錢,釀成酒,一斗就能換十兩銀,誰聽了不心動。
便是少不得人工和其他費用,也是極高的收入啊。
季敏柔正是因為這個,才拼了命的想開酒坊,都磨嘰了幾個月了,如今才剛剛起步。
她心說:“可不能讓這幫人捷足先登了。”
她正要帶著茶花離開,又聽見那黑漢子說:“你不知道啊,李老二,我昨個兒去問了,一斗米已經九文錢了,再一個豐年,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季敏柔瘋狂心動。
回去的想法都打消了,吩咐茶花道:“走,咱們去鋪子裡看看。”
說著,便攔了街邊的一輛載人的馬車。
茶花不情不願的跟著,低頭的瞬間,嘴角卻勾起了一個弧度。
還是夫人有辦法,等著吧,表姑娘,有你哭的時候。
季敏柔這一趟去酒鋪,便是去見張管事的,見面二話不說就讓管事的大量購進糧食。
管事遲疑了片刻,“……小夫人,馬上又是豐收的季節了,倒是不必如此著急囤糧。”
“你懂什麼?如今一斗米九文錢,咱們必須抓緊釀成酒賣出去,才能收回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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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尊重她是當家人,又斟酌著語氣說道,“小夫人,若今年又是豐年,糧價可能還會往下調,而且咱們之前囤的量足夠一個季度的,實在沒有必要……”
“我是主子,你是主子?”季敏柔冷冷打斷管事的話,“我讓你去屯糧你就去。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她沉著臉,張管事到嘴的話也嚥了呼氣,只能訥訥的稱是。
季敏柔見他乖乖聽話,嘴角才勾了一下,“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主子讓你幹什麼,你聽話照辦就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然後掛著嘲諷揚長而去。
張管事皺著眉頭,許久都沒有說話。
還是打雜的小工看不下去,走過來安慰道,“張管事,您事事親力親為,把這鋪子當成自己家的一樣,那夫人怎麼能這麼對你說話?”
張管事苦笑了下,“誰讓咱掙人家一口飯吃呢。你們別在這杵著了,都幹活去吧。”
季敏柔在外頭風光了一把,回來便看見一身紅衣的賀如意在她屋子裡坐著了。
明明不白,卻學人穿一身的紅,撐不起這個顏色,還被襯得面黃肌瘦,不倫不類的。
她心裡嫌棄著賀如意,卻沒看見自己出去一趟,也是滿頭大汗的狼狽樣。
“喲,今日是什麼風,又把我們嫁入崔府的二姑奶奶又給吹回來了。”季敏柔陰陽怪氣的進屋。
便發覺屋裡涼快了許多,往角落裡一看,竟是多了盆冰,總不能是賀如意給送來的吧?
賀如意冷哼了一聲:“你如今都要成我嫂嫂了,果然說話底氣都足了。怎麼樣,母憑子貴的感覺如何?”
季敏柔眼皮一掀,打量著她已經顯懷的肚子,“二姑奶奶自己不就是母憑子貴?什麼感覺你還能不知道。”
賀如意:“……”不能生氣,今日來就不是來生氣的。
她深吸了口氣,抬抬手讓玉書把食盒拿上來。
食盒一拿近,便能感覺到一股涼意,開啟來,更是一股子寒涼氣息撲面而來。
季敏柔卻沒看食盒,視線落在了拿食盒的玉書身上,只一打量,眼底便帶起了一抹戲謔:“這麼快就把玉書給崔姑爺收房了?”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