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阿孃有沒有什麼途徑,後續將藥材以及補給源源不斷地運過去?”
薛夫人聞言一頓,“你是要一條不被戰亂打斷的商路?”
於商人而言,逐利是本能,遇到亂時,第一時間自然是要撤走保本,若撤得慢了,可能連人都會有生命危險的。
但她女兒卻是讓她迎難而上啊。
“魚兒,你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以及危險性麼?”
薛沉魚重重點頭,“阿孃,我知道。所以我們要做好血本無歸的準備。”
“但是阿孃,女兒必須這麼做。”
薛夫人看著她發紅的眼眶,不禁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放心朝廷?”
薛沉魚點點頭,“我怕阿爹有危險。”
薛夫人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便笑了,“你瞧我,活了幾十年了,到頭來卻還不如你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母女相視而笑。
之後,她們又聊了許多。
關於嶺南官匪勾結背後的黑手,還有盯上了武安侯府和大通商號的人,她們得出了一致的結論:很大程度上,就是太子,以及皇后。
太子是記在皇后名下的,並非真正的嫡子。他想坐穩那個位置,就需要更多的資源來拉攏人心。
皇后的母家,也需要她用一位太子來鞏固地位,很多事都能說得通了。
不過,。這些話他們只在屋裡說。
出了那扇門,就全當什麼都不知道。
,!
臨行前一晚,司徒禎又來了武安侯府。
這回是光明正大跟著薛侯來的,卻提出要單獨跟薛沉魚說說話。
薛夫人心知肚明,便給了他們獨處的機會。
“世子要與我說什麼,非得避開其他人?”薛沉魚呷了口茶,笑容淡淡。
司徒禎在她對面坐下,也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當日我說過,我要娶你,若你不同意,我便天天來。”他接受了自己醉酒失態之後,這些話說起來也毫無負擔。
聞言。
薛沉魚笑了下:“柿子不是剛來?”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說天天來,但過半個月了才來,那也就是說——他的那些話,可以忽略不計了。
“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薛大姑娘莫要見怪。”司徒禎也知道自己理虧,沒有強行解釋。
“嗯。”
“但今日來,有一件事我還是要同你說清楚的。”司徒禎正經起來,“我說想娶你的話,並非醉話,而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不論你怎麼看,我一定會讓你看見我的誠意。”
薛沉魚沉默著看了他良久。
“世子能幫我保住侯府麼?而且保證,無論出了何等事情,都與我們共進退。”
司徒禎脫口而出:“一家人,自當共同進退。何況薛侯是我的武師傅,授業恩師,恩情似海。若侯府有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那前世你為何在那樣的情況下,丟下侯府,明哲保身?
話到嘴邊,薛沉魚又給嚥了回去——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那些事情還沒發生,她自然也不能拿來質問人家。
“那世子便讓小女看看你的誠意吧。”
薛沉魚說著話站起身:“北境之行註定艱難無比,若世子能保證這一路上無論發生什麼都護我阿爹好好地回來,我便嫁你。”
只這一句,誠王世子臉上都要笑開花了,見牙不見眼。
他激動地站起來,說道,“我,我定不會讓薛侯出半點岔子的!你信我!”
“嗯,我信你。”薛沉魚緩緩點頭,“不過世子你知道的,我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所以我不看對方說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