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

她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近乎瘋狂地吼著。

絲毫沒有察覺，身邊的人都驚呆了。兩年以來，她從來沒有大聲吼叫，

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顯現出怒容，即使被別人當著面羞辱，即使被同學怎樣

地數落。

那直髮女生哭著跑出了課室，思月在一旁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分

明是感動。分明是驚訝。她衝過來，把莫小蔚緊緊抱著。莫小蔚緩過神，

她的眼神透露出的是驚愕，剛才的自己似乎完全不受控制，她一向的理性

思維在藍思月面前近乎瓦解。

藍思月柔軟的軀體讓莫小蔚感覺一陣眩暈，感覺著她身上的溫度，不

覺臉早以微微泛紅。

為什麼和從前的男友擁抱時沒有這樣的感覺

為什麼心跳變得如此快

似乎迷戀現在感受到的身體的溫度

似乎再也不想放開手

那直髮女生，在受了莫小蔚一掌之後再也沒來找過藍思月，而佳旻

也對這件事十分內疚。

有一天，佳旻突然約莫小蔚出去，他們肩並肩走在一條小道上。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情侶？”佳旻調侃。

“不像，有話快說。”莫小蔚說。

“哦，其實，上次那個直髮女生打思月的事，是我的錯。”佳旻低

著頭，修長的手指不自在地擺弄。

“不關你事，只是那女生喜歡你，誤會了你跟思月是情侶。誰叫你

們兩個天天膩在一起？而且看起來也滿配的。”莫小蔚這句話的時候，

心沒有來由的痛，眉頭微皺。只是那樣的神情只是轉瞬即逝。

“你也覺得我們配嗎？太好了。有朋友支援是我最大的動力。思月，

是一個很美的女孩，我不是隻說她外表哦。我說的是她的外表和內在。”

佳旻揚起嘴角，臉微紅著。佳旻臉上閃現的微紅刺眼，讓莫小蔚的心莫

名刺痛，無法言喻的刺痛。

“那就是說，你真的喜歡她？”莫小蔚假裝鎮定，多麼希望他的答

案是否定的。

如果是佳旻，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思月會接受的。

“恩，上次那個直髮女生來跟我表白，我跟她說我喜歡的是思月，所

以，她才去找思月的。都是我不好。不過我後來有去警告那個女的，對她

說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我會把思月受的十倍奉還，為了思月，我連風度都

扔啦…”佳旻如釋重負。

“哦，知道了，喜歡就去追，哥們兒支援你。”莫小蔚笑著，心卻無

止盡地痛。

兩年很快就過了，佳旻對思月明示暗示，在死纏爛打的追逐下，思月

接受了。

當他們手拉手來到莫小蔚面前，宣佈他們的戀情時，她怎麼也笑不起

來。可是她依舊希望他們幸福。可為什麼思月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悲傷，是

他傷了她嗎？他們明明就很般配，明明會很快樂。而且他們是我的朋友，

我應該高興，是的。我應該高興。雜亂無章的思維在莫小蔚腦中如浪潮般

洶湧，她無法解答自己問的問題，無法像平時一樣顯現出過人的機智，她

的嘴角勉強地提了起來，一種無可奈何的笑，一種任誰都看得出那不是真

心的笑，把刺眼強大的陽光襯托得儼然失色。似乎世界就只剩下莫小蔚的

笑，那虛偽而又珍貴的笑，至少這笑，讓藍思月看到了，只是她明不明白？

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