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滿了人,河上飲食店是一艘艘小船,楚虞舉著兩盒小蝦魚丸上岸,打眼便看見任雀。
白色遮陽傘如蘑菇,罩著男人修長的身軀。任雀坐在靠近河邊的露臺上,守著一個不大的、正在冒白氣的烤蟹鍋,神色淡然穩重,只在俯視到楚虞時才露出幾許笑意。
「楚虞,上來。」他說。
楚虞用欄杆上掛著的毛巾裹住自己,蹦噠到任雀對面,把小蝦魚丸擱在任雀面前,往烤蟹鍋裡瞟著。
一條口水都要流到尾巴邊的魚,裝矜持地給自己戴好餐巾,始終未能成功把自己的魚眼珠子從蟹肉上撈出來。
在裝什麼紳士?
任雀狐疑地抬眼,把鍋裡最大的蟹扔到楚虞盤子裡。
楚虞裝不下去了,咔嚓咔嚓地啃蟹子。他舔著手指,連醬汁都不放過,到他嘴裡的蟹殼全變成了碎片,悶嚼聲頗有韻律,還怪好聽的。
任雀拄著下巴,感覺腿上有東西,低頭一看,是已經蹭到他小腿的、某條魚的尾巴。
楚虞做賊心虛地從蟹子殼裡抬起眼睛,咀嚼的動作一如既往,卻不難發現其中的機警與斟酌。
任雀吸了口果汁,反客為主,梵鳥尾羽的虛影一閃,仿若實質,蹭了蹭楚虞的側鰭。
楚虞動作一僵,褪去臉上的純真無害,混著旖旎暗示的銳利視線從濃密眼睫下直直射過來。
任雀變本加厲,雲淡風輕地挑著眉,毫不避諱地與楚虞對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雖然大多時候,他鬥不過成年後手段高明的楚虞,但藝高人膽大,任雀總喜歡試一試。
吃完午飯,任雀和楚虞往過山車方向走。任雀走在前面,楚虞在斜方水路游泳,走了幾百米,任雀轉頭,發現楚虞消失在了茫茫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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