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宮的莊嚴肅穆,任雀無論過多少年都不會忘記、卻也最不想記起。金色地毯通向遠處高臺,天光從穹頂的圓形缺口落下,將整座廟宇似的殿堂照得浮光蕩漾。
臺頂有面盤著枯枝的鏡子,銀鳥收攏翅膀站在其上,鏡面的炫目反射讓任雀皺起了眉。
走得越近,任雀的表情越凝重,表面敷衍的森然笑意掛上唇角。他站在臺階下,朝殿上的男人行了個規矩的禮。
「你回來了,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男人的聲音年邁厚重,像一團積鬱陰濁經久不散的氣,沉在任雀面前。他昏花的眼睛埋在眼角皺紋裡,略一抬眼,視線射過來,帶著年長者的慈祥與算計。
「怎麼,監視我快百年,還分不出我吃飯用哪隻手嗎?」任雀向後退一步,嫌惡地別開頭。他瞪了眼架子上的銀鳥,鳥抖了下翅膀,跳著轉身,撅起屁股,拿鳥尾巴對著任雀。
任雀挑眉,他手指一捻,紅豆大的鎖鏈碎屑揉成珠。手指在袖下輕抬,實珠打在鳥屁股上,一聲尖銳的鳥叫響徹大殿。
「任雀,既然回來了,陳年舊事就先擱在一邊吧。」男人嘆息一聲,他拄著頭,說道。
「恕我無能,世人可忘,我無法釋懷。」任雀的態度自始至終都保持著利刃纏身的磊落,他甚至連搪塞都不肯,和盤托出自己的不滿。只是在說完這話後又垂了眸,道:「什麼任務?」
「若水南岸的人魚族最近持續騷擾邊境地帶,羲和與尾生多次向總部報告異常狀況,自洛神府後繼無人……」
「你要我去替你解決爛攤子?」任雀猛地抬眼,拳攥得緊緊的,他被上座男人的坦蕩神色刺傷,帶著怒意一字一頓道:「想都別想。如果當年不是你無視了南若的求救訊號,洛神府怎麼會淪落到如今後繼無人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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