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整個禁地的運轉、使其免於崩潰已經耗盡了任雀所有的力量,他失去了妖力的核心,實力本就大不如前,又被趁虛而入在毫無抵抗的地方施加咒紋,著實束手無策。
楚虞還在哭,他摟著任雀,時不時砸任雀一下,似乎在控訴他怎麼就出軌了。
確實,被施加僕從咒後,就相當於以僕的身份被所有者支配,並且由於是單向感知,那人能知道任雀所有的狀態,任雀卻一無所知。
恐怕下次見面,任雀在男人面前連釋放鎖鏈都做不到。
「是我大意了,給你賠不是。」
任雀太累了,他知道楚虞肯定聞到了他身上有別人的味道,才反應這麼激烈。
人魚天性放浪,對心儀伴侶卻有著極重的懲罰欲與獨佔欲,像任雀這樣和別人廝混過的,簡直是魚中敗類,要被掃地出門的。
楚虞撐起身體,斂著眸子,不讓任雀看清他眼裡的情緒。他抽了抽通紅的鼻尖,手指撫過任雀被輕咬過的脖頸,那裡殘留先前男人留下的牙印,小小一排,額外曖昧。
他俯身咬在同樣的地方,像宣示主權一樣,將原有的那塊蓋過。
「嘶——」
楚虞咬得任雀有點疼,但他還是任由美人魚在他身上撒野,不敢有一點反抗的動作。
老婆生氣了,好難哄。
作者有話說:
提醒:楚虞很壞的。
第61章 教官為愛帶頭作弊
自從任雀醒來,楚虞就像感受到了危機,三步不離任雀。
「我說,你能不能讓門口那條魚走?」白澤捧著碗裝水果沙拉,因背後銳利視線而冷汗直流,不耐煩地回頭,雙眼放光的楚小魚趴在門口,對獨處的白澤和任雀露出鯊魚牙。
「沒轍,我管不了。」任雀扶額。
「也是,你這一身痕跡……」白澤欣賞了下任雀頸側通紅的吻痕,陰陽怪氣道。
「說正經事,禁地怎麼樣了?」任雀將話題扭到正軌。
任雀昏睡了兩天,由於體力不支昏倒,索性五竹塘的援兵及時,才沒讓禁地的動搖演變得更劇烈。眼下任雀在家修養,楚虞翹課在家照顧他,天天圍著受傷的小鳥轉。
「幸虧你在,禁地才沒出現更嚴重的狀況,但避水珠暫時丟失了,崔花開啟了隔斷陣,封死了五竹塘對外的一切通道,他們出不去,一定會再出現。」
任雀凝重地垂下頭,他思索一陣,「他們是人魚族的人。」
「你怎麼確定?」白澤訝然。
「他摸我的時候……」任雀張開自己的手掌,話還沒說完,就見門口的美人魚雷達捕捉到了觸發詞,唰地瞪了任雀一眼。
「咳……我和那個男人打鬥的時候,我碰到了他的蹼,指根這裡。」任雀心虛地碰了碰自己的指根,不敢去看楚虞。
「說起來,你身上的咒印……」白澤用只可兩人聽清的聲音私語:「楚虞真能忍?」
「忍什麼?」任雀眨眨眼,假裝自己單純可愛不明白事理。
「伴侶被別的魚給內個了。」白澤假惺惺地戳了戳任雀。
「滾蛋。」任雀反應過來,一巴掌把白澤推開,笑罵。
白澤也笑了,他還想再說什麼,門口的青蛙鬧鐘突然呱呱叫了起來。楚虞就像嚴格監控探監的獄警,一尾巴關上鬧鐘,嗖地滾到任雀床上,對白澤下逐客令。
受刺激的美人魚看不得任雀和別人單獨相處,他立起瞳孔,駭人壓迫感從鱗下溢位。
白澤罵罵咧咧走掉,順走了楚小魚好不容易做好的水果沙拉。
任雀頗為頭疼,楚虞天性幼稚,他早有了解,但這兩天的楚虞額外焦躁,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滿心滿眼都是不甘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