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岑福慌地頭上冒了汗,“我自己行,自己行,”說著還將腿收了一下。
陸繹嫌棄地看著,說道,“我也覺得,你是真行,死不了是吧?那咱們都走吧,不用管他,”
岑福的五官糾結著,“不是,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啊?你後背上的傷需要每日換藥,是不是你自己也行啊?”
“這……我……我……”岑福吭哧著,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繹“哼”了一聲,“怎麼了?想說什麼呀?我可告訴你,我沒空管你,”
岑福看看陸繹,又轉向袁今夏。
袁今夏也說道,“你知道的,咱們府裡的人手少,家丁都有事做,況且他們粗手笨腳的,哪裡會照顧病人?讓他們誰來,我也都不放心吶,”
岑福看著兩人,心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當我不知道呢?就是想讓雪兒照顧我,可,可我畢竟是個大男人,雪兒是一個未嫁的姑娘,這不合適,實在不合適,”岑福為難極了,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穆雪見狀,說道,“岑大哥,你若是不嫌棄,我便來照顧你如何?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照顧你可是有條件的,”
“條?條件?什麼條件?”不僅岑福驚訝,陸繹和袁今夏也雙雙看向穆雪。
穆雪笑道,“岑大哥,你傷在背上,卻不耽誤說話,我照顧你,你給我講今夏姐的故事,咱們誰也不欠誰,你說可好?”
“這……這……”岑福覺得自己賺了,這叫什麼條件?
“這什麼呀?就這麼定了,”陸繹說完拉起袁今夏的手說道,“至於補氣血的事,就交給你嫂嫂了,她會囑咐人按時煲湯給你,其它的你聽雪兒的便是,記住,若是你不肯配合,傷好得慢,你以後便不用再做錦衣衛了,”
岑福剛要說話,兩人已手拉手離開了房間,岑福到嘴邊的話變成了,“是,知道了,”
“大人,岑福這次傷得不輕,起碼要休養一段時日,我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他們倆有門兒,”
“夫人看出來了?”
“別看岑福平時悶聲不響地,見到女子眼睛都不敢直視,可我就不信,他什麼都不懂,雪兒又不差,這人啊相處久了,自然就生出感情來了,”
“你就不信他們是一見鍾情?或者是早已生情?”
“什麼什麼?大人,怎麼回事?”
“依我對岑福的瞭解,他是很善良,但也沒善良到可以帶一個陌生女子回家養傷的程度,他原來租住的小院可以說是他的家吧?”
“當然,”袁今夏問道,“當時雪兒意外扭傷了腳,若是平時,他會如何幫襯?”
“他可能會找一個客棧將她安置下來,為她付銀子,買藥,送飯菜,但絕不會帶到家裡,並且他會第一時間去幫她尋她的舅舅,”
“對啊,當時發現穆雪存在時,岑福只是瞭解了穆雪的家世,並未去尋她的舅舅,這確實不像岑福平日的作風,”
“你看他略顯尷尬,表面上拒絕穆雪的照顧,但我猜測,他是覺得讓穆雪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照顧他不妥,況且他並不知道穆雪對他的心意,”
“大人,岑福不會傻到這個份兒上吧?當時,穆雪可是送他荷包了呢,他可是沒收,”
陸繹笑道,“這個,恐怕真不能怪岑福,”
“為何?”
“對於一個相識不久的姑娘,只因救了她,便收她的荷包,如果換作是你,你怎麼想他?”
“啊?”袁今夏一時沒反應過來。
“夫人,你會不會覺得,他救你,並將你帶到家裡安置,是出於某種心思,或者你會不會覺得,他為人不穩重,表裡不一?”
袁今夏疑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