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前面怎麼圍了那麼多人?”
“是啊,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走,去看看,”
袁今夏和楊嶽剛走到近前,便聽見一陣吵嚷聲:
“你這個醉鬼,撞爛了我的攤子你還有理了?你賠我銀子,”
“老子就撞你了,你能怎樣?你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扔出去,”
袁今夏和楊嶽對視一眼,“是謝宵,”兩人趕忙扒開人群擠了進去,只見一個攤販正揪著謝宵的衣襟,謝宵卻是酩酊大醉的模樣,東倒西歪的站不穩,嘴裡兀自罵罵咧咧的。
楊嶽急忙上前將兩人分開,問道,“這是怎麼了?”
“官爺,您來得正好,您給斷斷理兒,這醉鬼撞翻了我的攤子,還將我的東西扔碎了一地,官爺,我可是做瓦罐生意的,您看,這碎了大半,糟踐了多少銀子啊,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楊嶽和袁今夏見滿地狼藉,圍觀的人也都竊竊私語,便又問道,“你沒招惹他,他怎會無理取鬧?”
“官爺,您莫不是與這人相熟吧?明明是他犯的錯,您怎的卻偏向於他?”
袁今夏一伸手阻止住楊嶽,衝攤販說道,“這位大哥,切莫著急,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成,待我問問,”袁今夏轉向謝宵,“謝宵,我問你,這攤子是不是你砸爛的?這位攤主可曾惹惱過你?”
“我聽著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你-是-誰?”謝宵晃晃蕩蕩的,若不是楊嶽箍著他,就要倒下去了。
袁今夏見狀,喝道,“我問你話呢,實話實說,”
“是,是我撞爛的,又能怎麼樣?他沒惹我,他算老幾?他敢惹老子?他以為他是陸繹啊?”
袁今夏衝楊嶽嘆了一聲,從懷中掏出碎銀,掂了掂,又衝楊嶽說道,“帶了多少?”
楊嶽一手扶住謝宵,一手也摸出些碎銀遞給袁今夏,“就這麼多,”
袁今夏將碎銀子都給了攤主,“這位大哥,實在對不住,這個醉……醉漢我們認識,但我們絕不包庇他,這些銀子是賠償您的,您看可夠?”
攤販接過銀子,連聲說道,“夠了夠了,兩位官爺真是秉公執法,”
袁今夏衝楊嶽努了一下下巴,楊嶽便拽著謝宵要走。謝宵突然發力,掙脫了楊嶽,嘴裡嚷著,“賠了銀子,還留著這些作甚?”說完雙臂一劃拉,又碎了一些罈罈罐罐,謝宵待要繼續。袁今夏和楊嶽急忙上前制止。
那攤販也急了,順手抄起一個罈子衝著謝宵就扔了過去。圍觀的人皆驚呼一聲。
袁今夏聽見,回頭看時,那罈子衝著謝宵頭上砸來,情急之下猛地一推謝宵,那罈子便結結實實砸在袁今夏頭上。
袁今夏只覺得眼前一黑,晃了幾晃,“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楊嶽見狀,喊了一聲,“你幹什麼?襲擊官差可是犯法的,”將謝宵扔下,忙去看袁今夏,“今夏,今夏,”叫了半天袁今夏毫無反應。那攤販也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還愣著幹什麼?幫我扶起他,跟我走,”楊嶽抱起袁今夏,那攤販去扶謝宵,卻哪裡扶得動?謝宵醉得如一攤泥一般,竟然起了呼嚕聲。
楊嶽顧不得許多了,衝著攤販急急地說道,“既已賠了你,你便不能再傷害他,你先照應一下,待我回來尋他,”說完抱著袁今夏奔向最近的醫館。
“大夫,她怎麼樣?怎麼還沒醒?”
“她手臂上只是劃傷,包紮止了血,無礙,依你所說,她頭部被撞擊,可能是暫時性的昏迷,再等等,”
兩人正說著,袁今夏動了動, 隨即睜開眼睛。
“今夏,你醒了?”
袁今夏疑惑地看著楊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