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微微一愣:“可不可以不去?”
李玄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表情:“如果你不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的話。”
楊昭點點頭表示明白,任命地穿上衣服,跟著他到了東方玉的書房。
“主子,人已經帶來了。”李玄躬身答道。
東方玉似笑非笑地道:“那天的問題想清楚了嗎?”
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楊昭鬱悶了一瞬,任命地道:“清楚了,主子。”
“那你知道‘主子’又是什麼?”他接著問道。
楊昭不由有些出神,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又想起那個安寧靜謐的大年夜,想起村子裡的燈火,想起雪地上的少年,想起少年霸道囂張的話語,想起他默默暢想的遙不可及的未來,低聲道:“知道,就是你叫我往東,我不能往西,你叫我往南,我不能往北。”
東方玉並不說話,楊昭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有些懊惱地低下頭來,半晌,只聽他道:“你可認得阿彪?”
楊昭吃了一驚,板正了臉色,搖頭道:“不認識!”
東方玉微微笑起來:“那你可認得本使?”
楊昭更是想也未想道:“不認識!”
李玄站在一旁,輕咳一聲,東方玉忍不住大笑起來:“臭小子,心裡有鬼也不是這麼個表達法,剛剛說我是主子,這會兒又不認得了?”
楊昭明白自己被耍了,多說多錯,也知趣地不再開口。
“你要記住,我東方玉平生最重兄弟,阿彪雖是東閣的管事,但是我從未將他當成過下屬,這次念你初犯,就算了,去給管事認個錯,道個歉,以後放聰明點兒。”
楊昭覺得自己心裡打翻了五味瓶,看著他只覺得像在看一個傻瓜,無比鬱悶道:“他是你兄弟,那是你的事情,我做沒做錯,我自己知道,不用你來教我,你要袒護兄弟,我隨你打罵,要我道歉,辦不到!”
李玄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攤上這麼個徒弟,看了眼東方玉變幻莫測的臉色,更是憂心不已。
“這可是你說的,惹了麻煩,我可不會保你。”東方玉意味深長地道。
楊昭冷哼一聲:“誰稀罕你!”
一邊的李玄已經一身冷汗了,誰料東方玉卻大笑起來:“你這小鬼可真是有意思,既然你不必我費心,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楊昭直覺得自己心情爛到了家,這傢伙失憶不說,估計腦子也壞掉了,不理他!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李玄長舒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擔心地道:“楊昭,你刀法學了多少招了?”
楊昭老實答道:“師父,就會第一招。”
李玄覺得一向淡定的自己正在被這個小子挑戰極限,他強忍住想吼人的衝動,極力心平氣和地道:“明天你去找李嚴,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氣死。”
楊昭垂頭喪氣地點點頭,他又不是不努力,是真的看不懂。
西面的閣樓裡,一個身著寶藍色衣服的青年男人坐在桌前,面色凝重地抿著杯中的茶水,他身後一個美貌女子正手法嫻熟地給他揉著肩膀,一臉媚笑道:“管事,今兒怎麼了?難不成還在為那小子生氣?”
王笑乾放下手中的茶盞,皺眉道:“那個小子有問題。”
“有問題?什麼問題?”女子有些不解地道。
“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是我還是不經意間看到,他看見我時,眼中很是吃驚,好像認得我一般,而且他似乎對我有種天然的敵意。”
女子柔聲道:“左使手下,誰人不知管事深受器重,招人妒忌在所難免,也許只是那小子年輕氣盛,不知死活。”
王笑乾眼中閃過一絲陰沉:“不,我的感覺不會錯,你去拿紙筆來,這件事我需要跟六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