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好鬱悶!!
☆、我記得他
進了刑房,眼前的景象,險些將他氣被過去,少年赤、裸著上身被吊在房樑上,身上鞭痕縱橫交錯,看不出一處完好的地方,嘴角流著血,低垂著腦袋,不知道是否還清醒著。
王笑乾坐在一旁看著手裡少年的供詞。
東方玉顧不得受傷的手臂,一把攥住他的脖子,殺氣騰騰地咆哮道:“誰準你動刑的!”
王笑乾被死死按在牢門上,東方玉暴怒的神情,讓他毫無懷疑地相信,這一刻,他確實是想殺了他,巨大的驚恐頓時在心中彌散開來。
李嚴見狀,忙上前道:“主子息怒,傷勢要緊,王管事也是為主子分憂······”
東方玉漸漸平靜下來,鬆開險些被他掐死的人,冷哼一聲,“還不把人給我放下來!”
身後的侍衛聞言,忙上前將受過重刑的楊昭從半空中解下來。
東方玉看了眼尚在惶恐之中的人,面無表情地道:“阿彪,你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瞞了我什麼,這次受傷,我隱隱約約想起了些東西,這個小子我覺得很是熟悉,回到黑木崖,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說罷,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因為主子態度的大轉變,楊昭沒有再受刑,反而受到了很好的照顧,但是他叛主這件事已是眾所周知,回了黑木崖,神教之中更是隱隱流傳出東方玉的手下出了叛徒。
楊昭坐在房裡,微微敞開的襟口,露出身上縱橫交錯的猙獰疤痕,窗上透進來的月光落在他神色平和的臉上,童百熊的態度打亂了他的全部計劃,也讓他下定決心來走這一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他記得《笑傲江湖》的故事中,童百熊是東方不敗最堅定的支持者,但是如今看來,這個童大哥不僅靠不住,甚至隨時有可能成為他的敵人,如此一來,東方玉想要得到教主之位,這其中的阻力,恐怕更是難以想象。
東方玉坐在大廳裡,左手敲打著面前的紅木桌子,看著立在三步遠處的男人,不緊不慢地道:“不用緊張,坐下說。”
王笑乾點點頭,坐到一旁,看著他的神情試探道:“玉哥,你都想起什麼了?”
東方玉微微一笑:“也說不上來想起什麼,只是模模糊糊,總覺得楊昭這個小子在哪裡見過,很像是我忘記的一個人,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聞言,王笑乾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並沒有想起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他沉下心來道:“玉哥恕罪,玉哥怕是想起了小鰱子。”
“哦?那是誰?”他露出一個困惑的神色。
王笑乾頓了頓道:“小鰱子是我們鄰村的小孩兒,和玉哥關係不錯,玉哥曾經犯了事,還是他拿出了所有的積蓄為玉哥擺平。”
“是嗎?你為何不早說?那個楊昭就是小鰱子嗎?”他皺眉道。
王笑乾點點頭,故作尷尬地道:“是,玉哥,說起來,是我小肚雞腸,以往玉哥便與他親近,如今小鰱子已經長大,如果他不是其他人派來的,那麼以玉哥與他的關係,他必然受到重用,我一時糊塗,所以······”
東方玉臉色緩和下來,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阿彪啊阿彪,你也不小了,竟然還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即便以往我真的喜愛他幾分,如今也全然忘記,況且這些年來,若不是你和六子,我哪有今天的地位?你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這件事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我東方玉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既然那小子於我有恩,我承過他的情,還了就是,我還能為他動搖了你的地位不成?”
王笑乾點頭道:“是我狹隘了。”
東方玉沉吟一瞬:“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算了,不管他是誰的人,這次我饒他一命,就當是償了以往的情分,將人送下黑木崖,就不要再提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