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認出了你,卻還要裝作忘記,我只是不願你再捲入到這些事情中來。”
楊昭冷哼一聲:“你是怕死了沒人收屍吧!”
東方玉愣了一瞬,忍不住笑道:“跟誰學得嘴這麼毒?我死了哭的還不是你?”
楊昭臉紅了紅,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這傢伙,還是這麼惡劣!
“小鰱子,你乖,聽我話,我會讓李嚴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若我事成,定去接你,若有意外,你便一個人好好過活,江湖險惡,別再像我一樣捲進來了。”他無比認真地道。
楊昭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神情,勾了勾嘴角,想起這麼多年一個人的日子,臉上的神色甚至有些猙獰起來,“東方玉,你以為我會信你?你以為你能如願?”
東方玉臉色有些嚴肅地道:“小鰱子,你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連你也不站在我這邊嗎?”
“站在你那邊?”楊昭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話,“我告訴你,我不但不會支援你,還會盡我所能,親手毀掉你所謂的教主夢,我已經說過,你我之間已經兩不相欠,從此再無瓜葛,將來若是成為敵人,我不會對你客氣,你也無須手下留情,言盡於此,東方左使,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不再看他的表情,徑直走了出去,翻下閣樓,消失在夜色之中。
東方玉沉著臉對著空氣說了句,“還不出來!”
偷聽完剛想走的李嚴有些尷尬地摸著鼻子,走了出來,看了眼他陰沉的臉色,不由露出一個“我很無奈”的表情,試探道:“要屬下去把他抓回來嗎?”
東方玉有些疲倦地撐著額頭,擺手道:“不必了,他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派些人保護他。”
李嚴想了想,臉上認真地道:“你不擔心?無論武功還是計謀,我這個小徒弟都表現出了超乎常人的能力,如果他真的和你作對,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東方玉看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地笑道:“你才當了他幾天師父,就以為很瞭解他嗎?他是我的,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背叛我東方玉,小鰱子也不會。”
李嚴愣了愣,“主子就這麼有自信?”
東方玉輕嘆一聲:“你不明白,這個世界上,他除了我,一無所有······”
“好吧,那麼接下來主子打算怎麼做?”他正色道。
東方玉溫柔平和的神色又恢復了一貫的沉鬱,“把東閣風雷堂的人都給我密切監視起來。”
“主子懷疑童長老?”李嚴有些不可思議地道。
東方玉冷聲道:“不是懷疑,而是他已經站到了我的對立面。”
“這不可能吧?如此一來,一切安排恐怕都要變動,主子在黑木崖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李嚴頓時也憂心起來。
東方玉諷刺地笑起來:“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從頭到尾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罷了,如果不是小鰱子,恐怕我現在還在對他感恩戴德,毫無戒心。”
“楊昭?主子的意思我越發不明白。”李嚴皺眉道,只要一提到他徒弟,他就開始嚴重懷疑自己的智商。
東方玉也不隱瞞,分析道:“太行山的事,你不會不記得,那天只有小鰱子一個人出去過,所以也只有他一個人有可能得知童百熊在榆林鎮的訊息,那天他私自離開,自是為我搬救兵無疑,但是從太行山到榆林鎮,來回不到一個時辰,但是他卻足用了三個時辰才回來,這足以說明,童百熊並非真心救我,而是小鰱子費了大功夫才把他請來,威逼利誘恐怕都沒少用,所以,他乾脆一口咬定小鰱子是奸細,想借我的手,置他於死地。”
李嚴搖頭道:“這不合理,如果他知道童長老在榆林鎮,完全可以告知我們,讓我們前去求援,否則他一個孩子,一來臉生,二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