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勢力與其說是在東方玉手裡,倒不如說這個吳欽更有分量。”
“那屬下該當如何行事?”
“你只需要將王笑乾的死推到東方玉身上,說他見死不救也好,借刀殺人也罷,這些話恐怕不用我教你,唇亡齒寒的道理,是個人都懂,只要你學會利用兩人之間的嫌隙,到時再許以足夠的利益,他不可能不動心,只要說動吳欽倒戈,東方玉便是窮途末路,四面楚歌。”向問天甚是得意地道,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少年眼中一閃而逝的濃重殺機。
“右使,這是否也是教主的意思?”
向問天搖頭道:“教主現在還不想除掉東方玉。”
······
從向問天的居所走出來的時候,楊昭的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沉重,果然是步步殺招,他真不知道是該後悔自己捲入其中,還是該慶幸沒有留下阿玉一個人面對,他不得不承認,向問天的城府之深遠在他意料之上,這種因勢利導的眼光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
吳六與東方玉之間恐怕更多的只是一種互相利用的關係,阿彪的事情發生了以後,他雖然沒有動作,但是楊昭卻感到新的陰謀已經在悄悄靠近,更甚者,他根本無法確定,吳六的身後是不是還有人在操縱,他知道一旦向問天派人拉攏吳六,無論是誰,一定會成功,向問天想利用吳六孤立東方玉,吳六恐怕也正想利用他二人的爭鬥來坐收漁利,好在,這件事並不是任我行的意思,就是辦不成,那也沒什麼,至於吳六,恐怕必要時,就只有採取非常手段了。
不同於楊昭的憂心忡忡,東方左使的心情可謂是相當之好,自從跟這小子相認,兩個人就沒好好相處過,就連上次的見面,也是話沒說幾句就不歡而散,這回好了,他終於有機會收拾那個死孩子了,不把他那個死性子改回來,他就不叫東方玉!
手下之人看著一早上都笑得萬分詭異的主子,只覺得背上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
齊武思索片刻,上前道:“主子可知,教主此舉是何用意?”
東方玉放下手中的白瓷盞,不緊不慢地道:“想知道我的虛實,摸清我的底。”
“經此一事,主子已是元氣大傷,教主難道還不滿意?”張允皺眉道。
東方玉搖頭笑道:“教主想要一條聽話的狗,卻又怕這條狗爪牙太鋒利咬傷了自己。”
“那兩湖這一趟,主子打算如何安排?”李玄問道。
東方玉沉默良久,臉上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目色憂慮地道:“這條路恐怕無論怎麼選都不會好走······”
雖然從向問天那裡知道了些東西,但是縈繞在楊昭心中的不安卻並未散去,任我行安排他隨東方玉去兩湖,按照常理來說,理應在他身邊再放上一些監視的人,奇怪的是,這一次,非但沒有紫衫衛,連個僕從都未曾安排,楊昭當然不會樂觀到,任我行對他已經到了完全信任的地步,他不敢確定這是不是又是一次試探,如果是的話,那麼試探的內容又是什麼?
楊昭此去,是要掌握東方玉的確切實力,他開口要那份名單時,便已經打定了主意,找機會在一些關鍵位置換上阿玉的親信,而這次恰巧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但如果真的只是任我行對他的試探,那麼只能說明,楊昭知道的那些東西,他已經掌握在先,但是,這可能嗎?連李嚴都不知道的東西,任我行又是從何而知?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賭一次,若是失敗了,他大不了一死,他相信東方玉肯定有辦法擺脫嫌疑,但若是成功,卻能一舉消除他的隱患,讓他從此再無後顧之憂,呃······他似乎還不能死,連《葵花寶典》的影子都還沒見到,好像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盛夏的風挾裹著說不出的沉悶燥熱,楊昭甩甩頭,丟開那些紛亂的思緒,他自己還一堆事沒做呢,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