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模糊了,他知道,這並不重要,因為在彼此心中,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楊昭不會要求他任何東西,當然也沒有想過會在一起很久很久,東方玉有很多,妻子,下屬,名利,權位,這些東西會漸漸將一個人的存在從他的生命中剝離開,直到連痕跡也消弭於無形,楊昭並不覺得難過,一個正常人的人生本該如此不是嗎?而他的願望,從一開始就很簡單,希望他平安順遂,一輩子······
後半夜的風似乎更加涼爽,聽著屋頂的響動,少年睜開那雙銳利的眸子,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身邊這個做夢都在算計別人的傢伙,難得睡個好覺,不知道哪個不識相的來打擾!
作者有話要說:
☆、亂起襄陽
楊昭坐起身來,看著憑空出現在屋子裡的七八個黑衣人,他現在沒有任何興趣知道這些傢伙是誰派來的,掃了眼桌邊的刀,卻未打算伸手去拿,大半夜的刀光劍影,似乎並沒有必要。
黑衣人倒也默契,二話不說便舉劍上前,楊昭雖未動作,卻已將內力提高到他從未用過的程度,將交手範圍牢牢鎖在床前七步之外,從李嚴那裡學來的殺招,第一次覺得用著如此順手,他掌力透骨,出手一擊必殺,殺手往往來不及出聲便被捏斷脖子,或是震斷心脈,不消片刻便死了個乾淨,少年扛起屍體,徑直從窗戶仍了出去。
回到床邊,看著仍在睡夢中的人,不由好笑地道:“你是豬嗎?這樣還不醒?”隨即搖搖頭,翻身上床,徑自睡下。
迷迷糊糊第二天,楊昭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正上方正捏著他鼻子的人,頓時崩潰地揮開那隻惡作劇的手,“東方玉,你多大了!還玩兒這種幼稚的遊戲!”
那人只是閒閒地指了指窗外已經爬到頭頂的太陽,“小鰱子,我就知道你起不來,你哪回跟我睡,不得一口氣睡到日上三竿?”
繁華富庶的襄陽府,一座富麗幽深的大宅內,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錦鯉池邊的迴廊上,面無表情地注視著水中爭食的魚兒,聽著身後下屬的回報。
“你確定?”待那人言罷,他有些吃驚地道。
“不敢欺瞞堂主,屬下派去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麼說,東方玉身邊除了李嚴,竟還有高手,可知他是誰?”他放下手中的魚食,轉過身來,沉聲問道。
下屬忙躬身道:“屬下不知,派去的十幾個兄弟,只有八個能夠接近左使,但是這八人全部慘死,左使身邊的李嚴,屬下了解過,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出手遠不如這般狠辣,堂主還須謹慎行事。”
吳欽揮揮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暫時就不要有其他動作了。”
那人應聲而退,吳欽忍不住冷笑一聲,高手又怎樣,他想要東方玉的命,誰能阻攔?千刀萬剮?東方玉啊東方玉,我兄弟為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既然你絕情絕意,我又何必再手下留情?
黑木崖上,深深的雲霧散開,一個容貌嬌美的紅衣女子,一臉憂愁地看向身邊志得意滿的男人,“哥,主人已經死了,你怎麼還非要牽扯進來?我們兄妹離開黑木崖,繼續賣藝也好,回鄉種田也好,總好過再這樣勾心鬥角?”
男人皺眉道:“紅綃,你忘了,主人對我們有救命之恩,你是要我們忘恩負義嗎?”
女子慘笑道:“哥,你如此做,難道當真是為了給主人報仇嗎?”
男人並不答話,女子有些不甘地道:“哥,這些事情不是我們這種人能夠參合的,主人機關算盡,最後還不是落得如此下場,你難道還看不透嗎?”
男人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紅綃,我們以往只是沒有跟對主子,你看,楊昭那個臭小子,如今不也飛黃騰達了嗎?”
“所以你現在也想用同樣的方式?”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