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多端,然而左冷禪卻絲毫不敢大意,對戰之時,更是閃避居多,一當任我行掌力送到,他必隨之變招,不覺已是十數回合,任我行心下不耐,深厚內力已然發將出來,左冷禪當即落了下風,任我行左掌拍到,左冷禪眼看避無可避,心下一狠,口中一聲呼喝,也迅捷無比地迎了上去,雙掌相交,左冷禪只覺渾身一震,便知己身內力多有不及,然剛欲撤掌而去,掌中內力卻開始源源外洩,而二掌彷彿被對方吸住一般,進退不得,真氣一散,渾身內力更是如同江海決堤,再難堵截,左冷禪心頭一慌,剛欲舍臂自救,然“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就是他的致命弱點······”這句他一直將信將疑的話,卻又恰到好處地浮現在腦海中,他看著面前魔頭張狂猙獰的面目,強自定定神,冒著全身內力盡被吸去的風險,捱了下來。
同樣不好過的並不只有左冷禪,對方內功深厚,初時任我行只覺酣暢淋漓,然而不過片刻,玉枕檀中二穴已有真氣隱隱流竄,而緊盯著他的左冷禪自然也發現了對手的異樣,當即更是放棄抵抗,任由內力被他吸去。
穴位中流竄的真氣越聚越多,突然一下竄動,竟難以控制地鼓盪起來,任我行只覺耳中彷彿萬馬奔騰,又如雷鳴地動,頓時天翻地覆,難受至極,意識到吸來的異種真氣已經開始反撲,他果斷大喝一聲,震開即將被他吸乾內力的左冷禪,強行壓制住體內逆行的經脈和四處竄動的真氣,面色陰沉地冷聲道:“左掌門,能在本教手中撐上這些個時候,你倒也是個人物,本教今日便大發慈悲,放你們一馬,若是你們想好如何對付我教,不若就拿出真本事來,莫要讓本教失望!”
眾人一時有些不明所以,待得任我行帶人離開後,心中又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頓時,看向有本事退敵的左掌門的目光也各有不同。
左冷禪握了握兀自顫抖的手,若是能夠趁此機會除了任我行恐怕就更好了,只可惜,經此一戰,他內力損耗也頗為嚴重,已是無力再管其他,不管怎麼樣,這一場他終是賭對了,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神色各異的四個掌門,心中冷意更甚,這些不識抬舉的,他會一個一個慢慢收拾!
“幾位掌門,如今你們還覺得五嶽結盟沒有必要嗎?”
定閒師太皺眉道:“如今魔教既然認定了五嶽必將結盟,恐會動用更大的力量來對付我們,阿彌陀佛,也只有用結盟來團結更多的力量了。”
天門道人點頭道:“是啊,我等之中,左掌門能與任我行戰個平手,武功高強,實在令人欽佩,這盟主之位,不如就由左掌門代勞吧。”
聞言,左冷禪心下得意,面上卻萬分為難地道:“這萬萬使不得,左某德薄望輕,怎能擔此大任?盟主人選,我等還須再行商議。”
莫大搖了搖手中的胡琴,“左掌門就勿要推辭了,我等悉遭慘敗,唯嶽掌門與左掌門能保全顏面,然而任我行的武功自然更高,左掌門這一個平手顯然更有分量,五嶽劍派如今危在旦夕,左掌門就勿要推辭了。”
莫大言罷,定閒也點頭幫腔,左冷禪再三辭謝,嶽不群心中不甘地看著左冷禪故作謙虛的得意之色,輕哼一聲,終究是很識時務地加入了勸進的那一方。
比起左冷禪的志得意滿,離開嵩山的魔教一行卻頗有些愁雲慘淡的意味,任我行一言不發,數日以來只是盤膝打坐,絲毫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安排,而一干人等也不敢擅離職守,自作主張。
曲洋有些擔心地問向神色同樣困惑的向問天,“向右使,教主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左冷禪武功當真有這般高?能與教主戰成平手?”
向問天搖頭道:“不可能,從一開始他便落了下風,斷不可能是這等原因。”他說罷,看向近日頗為得意的楊昭,“楊掌事,你倒是自在得很哪!”
聞言,楊昭不以為意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