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裡,我要強調的是,法律途徑解決是最後一步,擺出事實依據,公正判決後,繼續越級上訪,那就是個人的認識問題了。政府也會依照相關法律法規給予必要的處理。”
“吳書記,你能確保法院審判公正嗎?”
有上訪戶在底下問。
“公正都是相對的,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公正,但是我會盡我的一切努力,保證最大限度的程式公正、審判公正,關於你們的審理情況和判決情況,都可以面對社會公開,有什麼不公正,輿論會作出反應的,這一點請你們放心。如果說你們擔心法院的判決,那麼社會的反響將會作出你們希望看到的公正。”
“吳書記,你的意思,社會反響如果說不公正,我們還能繼續上告?”又有上訪戶問。
“如果出現這個情況,那就是我的責任,我會召集有關方面的同志做專題的研究,會請你們參與,共同解決。”
“要是真能像吳書記說的那樣,我們不上訪也行的。”
吳越笑笑,“說一千道一萬,不如一樁事實說話。”看著坐在第一排的王愛根,“王愛根同志,今天的時間留給你,說說你的事。”
“書記、市長。”王愛根一臉痛苦,“我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兒子小學一年級,就是十三年前的冬天…,,這殷話,王愛根這些年說了不知多少遍,可每說一次,他的心都要痛,淚早就流乾了,眼睛也早已哭壞,現在再有啥流出來,只怕就是血了。
吳越放下煙,認真傾聽,臉色嚴峻,眼前這位中年男人無疑是執拗的性格,但是性格的扭曲和偏執大都是失子之痛引起的,當年有關部門的麻木和冷淡也是推手。
作為一起典型的醫療事故,當時的處理確實過輕了,也難怪王愛根至今不服氣。
“如果你反應的情況屬實,那麼醫療事故的定性是正確的。處理不得當,這個我要等相關部門把以前的卷宗提取出來看後,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吳越徵詢身旁李新亞的意見,“攣市長,王愛根愛人的工作,應該恢復,她是幼兒園的保育員老師,因為丈夫上訪受牽連,這不妥當。”
“是的,應該恢復。”李新亞沉吟道,“現在幼兒園公辦的比較少,還有他愛人有這個心靈創傷,是不是幼兒園能夠接受,還是個現實問題。”
“工種崗位都可以適當調整,他愛人安排進其他單位也行,王愛根同志嘛,先把低保解決了,畢竟還有個家庭要負擔。”吳越看著王愛根,“你現在有個女兒吧?”
“後來生了個女兒,現在也讀二年級了。”王愛根回答。
“失去了兒子,我知道你們夫妻很傷心,但是失去了也回不來,既然還有女兒,就應該把女兒放在第一位考慮了,好好生活、好好撫養女兒才是你們真正要做的。”吳越很誠懇道,“以前的問題,我們儘量幫你解決,儘量讓你滿意,但是你還是一位父親,必須要履行一位合格父親的責任,你愛人的工作,剛才我和李市長商量了,會馬上給予解決,你呢,先解決一個低保,等到思想包袱放下了,我認為還得奮起呀,男子漢大丈夫,是家庭的頂樑柱,你愛人、你女兒都在盼著你、看著你。”
“吳書記,這些我不是沒想過,可我一想到我那死去的兒子,一想到他死不暝目,我就啥事也提不起勁頭。”王愛根擦了擦紅紅的眼角。
“我理解,我理解,喪子之痛呀。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幾分鐘前還跟你撒嬌,叫你爸爸,轉眼就陰陽相隔,這份痛苦,相信在座的同志們也能體會。因為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的,如果孩子得的是絕症,那無可奈何一一”
吳越深表同情的嘆了一聲,說,“請放心,我忙完京都的工作回池江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決你的問題。當事人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當事單位該給予什麼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