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浩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松岡茂美和羽多目目的問題,一邊時不時地看一兩眼咖啡屋外面。
透過玻璃牆,他已經可以看到間島由貴在做什麼了,只見她在咖啡屋門口攔住了一男一女兩人,正冷臉說著什麼。
在她對面的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歲,穿得很新潮,染了一頭根根豎直的白髮,像個爆炸頭,但其實比爆炸頭要短一點,雙耳各帶著一隻耳墜,還有長長的類似流蘇的東西,一般這樣的耳墜適合女生戴,男生最多打個耳釘,但他顯然沒有這個顧忌,肆無忌憚地張揚著自己不羈的性格。
女的要年輕一些,化了不濃不淡的妝容,將五官勾勒得很妖媚,如果洗掉鉛華,估計還要再年輕一點,可能也就高中生的程度吧。
間島由貴訓斥的物件就是她,她很少回話,似乎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
倒是那白頭髮男人一臉的不耐煩,站在旁邊抖著腿,時不時地插兩句嘴,似乎勸那女人快點跟她走。
女人大概是被勸動了,說了句什麼,準備離開,間島由貴卻突然大怒,揚手重重地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
打得很重,李學浩都可以用眼睛看出來那很痛。
女人被直接打傻了,或者說完全沒反應過來。不過那白頭髮男人怒了,指著間島由貴一通大罵,甚至還想要動手。
李學浩再也坐不住,起身朝門外走去。
“由貴姐。”他一把插足間島由貴和一男一女中間,防止對方暴起傷人。
“喂,小鬼,讓開!”白頭髮男人怒不可遏,他身高雖然沒有間島由貴那麼高,但畢竟是個成年人,也有一米七多,身體壯實,間島由貴一個高中生,嚴格說起來,除了身高之外,還是個孩子,他也不放在眼裡,打了他女人,他當然要報復回來。
“小慄,算了。”他身邊的女人一把拉住他,能做出這種勸阻的行為,顯然對於間島由貴,似乎也沒有多少恨意。
“佐美,她打了你!”白頭髮男人仍憤怒異常。
女人搖了搖頭,一邊臉還是腫的,五個手指印非常清晰,她看向間島由貴,面無表情地說道:“間島由貴,你走吧。”
“自甘墮落,不知廉恥,山內佐美,你就繼續慢慢腐爛吧,曾經身為對手的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不用多久,你會看著我站在冠軍領獎臺上,而你,就默默無聞地成為田地的養料吧。”間島由貴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語氣惡毒。
李學浩聽得詫異不已,從沒想過,間島由貴居然有這麼毒舌的一面。
白頭髮男人剛剛被壓下去的怒火又升了上來,但山內佐美一直緊緊拽著他,淡淡地看著間島由貴,似乎並沒有被她惡毒的話所擊倒:“我會祝福你的,間島由貴,好好加油吧。”
間島由貴臉色更冷了,她說了那麼多,結果對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大聲道:“山內佐美,曾經一起發過的誓言,你都忘記了嗎?”
“我不記得有說過什麼誓言了。”山內佐美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但很快又收斂起來,“小慄,我們走吧。”她挽著身邊白頭髮男人的胳膊,準備離開。
間島由貴橫移一步,擋住了她們的去路:“不要走,今天沒有說清楚,你別想離開!”
“由貴姐……”李學浩對間島由貴的做法有些不認同,他不知道她和山內佐美是什麼關係,但既然對方是這樣冷淡無所謂的態度,那為什麼還要糾纏?
間島由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說話。
李學浩無語,女足隊長狀態下的她驕傲又強勢,很不希望有人反對她。
山內佐美倒是特意多看了他一眼,但也僅僅是如此而已,看向間島由貴說道:“間島由貴,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時間去追尋夢想的,在追尋夢想以前,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