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
因此這場冥婚非常正規,也非常的隆重盛大。
定國公在母親和妻子面前,再一次無能為力。
此時,顧三少發話,定國公藉此機會道:“別耽擱阿澤的正事。”
太夫人和定國公夫人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神婆等人常年混跡市井,早就曉得顧三少得罪不起,她們更懂得生存之道,自覺的減少繁瑣的儀式,定國公在旁看著,心底很不是滋味,莫非他低調內斂真得做錯了?
堂堂顧家主事人,世襲國公爺,竟然做不得顧家的主。讓司徒氏……受了委屈。
再看兒子顧天澤,把心愛的人護得滴水不漏,從沒讓兒媳婦受罪。無論兒媳是否出門應酬,兒媳都是京城貴婦中的第一人。王芷瑤去何處,再不喜歡兒媳的人也得笑臉相應。
自然兒媳是燕國夫人,但爵位遠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在準備結束通靈狀態時,司徒氏從門外走來,身後的奶孃抱著一雙尚在襁褓中的兒女。
她一身素白衣裙,只在鬢間帶了一朵白絨花,素雅到極致讓人心升漣漪,黑到深沉的瞳孔泛不起一絲波瀾。蓮步輕移,若清冷的百合徐徐綻開。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人乎?”
王芷瑤難得的拽文一把,定國公夫人逼得太狠,司徒氏這是要拼死搏命了,畢竟司徒氏再有心機,她也不會讓人任何人冒犯自己的嫡妻地位,讓自己的一雙兒女淪為笑柄。
跟在定國公夫人身後的媽媽嘆息一聲,她早就同夫人說過。冥婚可行,但萬萬不能以正妻的身份接冥婚,可是夫人不肯聽。她又能奈何?
定國公在司徒氏出現時,從椅子上起身,“司徒……”
“母親。”司徒氏根本就沒看定國公,穿過喜堂,來到太夫人面前,恭恭敬敬福了一禮,“兒媳來此只想問母親一事,二老爺這樁冥婚以妻結,還是行妾禮?”
“這……”
太夫人喉嚨發緊。也曉得司徒氏是來鬧事的,“兒媳啊。不過是一樁冥婚而已,你何必攪和的老二不安生?你一慣懂事。這回怎麼糊塗了?”
“並非兒媳糊塗,兒媳只是想弄明白,當日三媒六聘,大紅花轎抬我進門的人家到底想做什麼,又把我二房夫人至於何地。”
司徒氏看著太夫人,聲音低沉:“並非兒媳不懂事,也非不孝順母親,可人活著,不就是爭一個立身之所,爭一個名分麼?兒媳在閨中也曾受盡嬌寵,出身世襲侯府,受父母教誨,出閣後,孝順母親,同妯娌友愛,為顧家開枝散葉,侍奉國公爺,兒媳不敢說做得盡善盡美,可也謹守婦道,女戒,不敢有任何七出之舉。”
“今兒,母親接冥婚,還不許兒媳來問一問?”
“母親把我侯府嫡女當作何物?眼裡可曾顧及侯府?”
“兒媳……”
太夫人訕訕的難受,司徒氏的孃家雖然在朝廷上地位不高,但好好的也是世襲侯爵,司徒氏的父兄官職不高,但足以守住爵位,謀一世富貴。
相比較顧家起起落落,太夫人有時更羨慕司徒一家。
“若你自願殉葬,母親也不會接下冥婚。”定國公夫人不顧身後媽媽的拉扯,出言嘲諷,“這回捨不得夫人的位置了。”
“我同母親說話,輪不到弟媳你來教訓我。”
司徒氏看都沒看定國公夫人一眼,“長嫂入母,弟妹……大伯尚未續娶,你再看不上我,我也是顧家如今實際的長媳。”
定國公瞪了定國公夫人一眼,道:“閉上嘴巴!”
“國公爺……”定國公夫人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羞憤,還是被氣的,許是都有吧。
司徒氏同樣沒對時刻注意自己的定國公投去半分的目光,冷然道:“有些話,我本不想說,可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