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爺手裡拿著兩個核桃嘩啦嘩啦地盤著,黑著臉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朱爺,前天晚上,香肉館那邊的場子有個生面孔的來賭錢,結果臨走的時候對九姐撩騷了幾句,猴子他們幾個就打算出去把人收拾了,結果從昨天晚上到昨天一整天都沒回來,我們發動兄弟們去找,結果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生面孔的?長什麼樣子?”
回話的馬仔從懷裡掏出一卷紙:“朱爺,這是找人畫出來的畫像,您看看。”
朱爺拿過畫像,上面的人長相跟洪七有七八成相似,畫得倒是不錯,朱爺看了一會兒,對畫像上的人實在是沒有印象,便將畫像放在一邊。
“去探過白麵昆和七老鬼那邊的訊息沒有?”
“已經去打探過了,兩邊都沒什麼動靜,似乎不是他們派來找麻煩的。”
朱爺聽後,手裡的核桃盤得更快了。
“不是?這便怪了,這城寨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敢殺我的手下,跟我叫板的?那個生面孔的找到沒有?”
“還沒,城寨屋子太多,一個人要想……”
朱爺在城寨混了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城寨的環境複雜,又沒有監控,有很多適合人躲藏的地方,要找一個沒人知道的生面孔確實難度很大,可他是老大,收手下不是聽他們說這些廢話的。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派更多的人出去,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這個生面孔的傢伙找出來!”
“是,朱爺!”
“還有,派人去通知白麵昆和老鬼,就說我約他們後天晚上一起吃飯。”
“是,朱爺,我還有一件事要彙報。”
“說。”
“黃勞保的場子出問題了,昨天他們一個自稱洪爺的人成那個場子的新老大,而且還拿出一塊金塊,說是送給一天內在他賭場裡贏錢最多的賭徒,現在這個訊息在賭徒之間流傳得很快,而黃勞保昨天一天沒見人,可能已經被那個洪爺給殺了。”
朱爺眼中露出殺氣,冷冷地道:
“黃勞保的場子可是老子罩著的,敢殺人搶地盤,真是一點沒把我放在眼裡啊!老子還沒虎落平陽呢,就有不怕死的狗崽子想要踩到老子頭上了!”
“那個姓洪的是什麼來歷查過沒有!?”
“我沒見到真人,不過據賭徒說那個姓洪的是個從來沒見過的生面孔。”
“又是生面孔?黃勞保昨天一天不見人,那他有可能在前天晚上就被那個姓洪的給殺了,搶了場子,也就是跟猴子他們死的時間差不多?”
“應該是。”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姓洪的到底是龍還是蟲!多找些兄弟,帶上傢伙,去把這個姓洪的給我‘請’過來!我要請他吃頓‘大餐’!”
那馬仔哆嗦了一下:“朱爺,我馬上就去!”說完趕緊轉身跑出了別墅。
朱爺的‘邀請’擺明了是鴻門夜宴,相比起馬仔的被殺,保哥的賭場被搶了絕對是踩了朱爺的逆鱗。
死幾個馬仔對朱爺來說除了丟臉,其實不是特別大的事情,因為在整個城寨上萬的居民裡,大多數都是朝不保夕,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底層,能混到給朱爺這種老大當馬仔的,在城寨裡已經可以算是人上人了,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向三個老大投誠,只不過真正能被收下的人又是極少數。
就算死了幾個馬仔,很快就會有新的血液進來補充,影響不大。
但保哥的賭場被搶,一來朱爺每年少了一筆保護費,二來港島這邊混道上的還講點面子,一般老大收保護費不算什麼,但收了錢之後,小弟們遇到麻煩事老大得出面擺平,光收錢不辦事在道上丟面子。
其實丟面子還是小事,要是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