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牛一拽鎖鏈,秦淮茹踉蹌著爬了起來,跟在老爹的身後。
一家人來到了公社,公社前面的空地上聚集了大批的村民,秦家村的村長秦五山揹著手站在空地上,邊上還站著兩個大蓋帽的生面孔,顯然就是來秦家村的公安了。
而在兩個公安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衣服髒兮兮的,臉上看著乾淨點,但也滿是皺紋,看著比橘子皮還要粗糙,是個生面孔。
秦家村眾人都在議論這個老傢伙是什麼人。
如果說是秦家村的人跑到外面犯了事兒,警察把人帶回村子來指證什麼倒也正常,可這是個誰也不認識的生面孔,應該不是秦家村的人,這就奇怪了。
秦大牛一家也到了,秦淮茹無比希望是傻柱或者閆解成來了,至少能給她一點點幫助,幫她抵擋秦大牛無休無止的毆打,所以到了公社就往前面擠,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個事。
但看到站在公安身邊的只是個矮小蒼老的人,並不是自己期望的拯救者,一顆心頓時如墜入深淵一般無比失望。
秦淮茹雖然覺得這個人看起來也有點眼熟,但自己都過成這個樣子了,說不定哪天就會被親爹給打死,秦淮茹現在只關心誰能夠拯救自己,對其他人根本沒有多餘的閒心付出。
秦五山看著村裡人都來齊了,拿著大喇叭喊道:
“安靜安靜,都給我安靜,讓公安同志講話!”
有秦五山鎮場,原本鬧哄哄的公社空地安靜了下來,一個公安拿過大喇喊道:“哪位是秦淮茹?”
秦家村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落到了秦淮茹的身上,這些目光裡有嘲諷,有憤怒,有鄙視,但絕對不包含任何的善意。
秦淮茹只覺得渾身發毛,她這段時間都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幹活,也不知道又能有什麼麻煩找上自己,但眾目睽睽之下,她想躲也沒辦法,只能走了出來,硬著頭皮道:
“公安同志,我……我就是秦淮茹。”
公安好像沒注意到秦淮茹身上的鎖鏈似的:“秦淮茹同志,我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婆婆張翠花以後交由秦家村教育改造,由你負責對她進行看管和照顧。”
秦淮茹一聽到‘你婆婆’這詞的時候,整個人如遭雷擊,眼珠子差點從她瘦削凹陷的眼窩裡跳出來,死死地瞪著那站在公安身邊的矮小人影。
那個他媽的是賈張氏?!!
秦淮茹難以相信以前肥得跟老母豬似的賈張氏居然會變成一個比聾老太還要消瘦的小老太,但這仔細一看,雖然賈張氏臉上,身上的肉幾乎全都沒了,但那雙標誌性的三角眼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看著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如果是以前,秦淮茹見到一直欺負自己的賈張氏落到這個下場,心裡肯定會充滿得意和快感,但她現在自身難保,連這種嘲笑賈張氏的精力都沒有了,惶恐地叫道:
“她不是應該在勞改嗎?!怎麼要我來照顧她!?”
秦淮茹直接大喊著賈張氏應該在勞改的訊息了,她現在的日子就夠差了,連自己的女兒小當都被秦大牛送去別家做童養媳了,她哪裡還有力氣去照顧別人,尤其是賈張氏這種好吃懶做,尖酸刻薄,毛病一堆的爛人。
秦淮茹此言一出,秦家村的村民都露出鄙視之色。
以前秦淮茹是村裡第一個嫁進城裡的姑娘,讓不少人好生羨慕,如今卻因為搞破鞋,名聲比狗屎還臭,連秦淮茹的婆家也成了勞改犯,這種巨大的反差既讓當初羨慕秦淮茹的那些家庭有種被欺騙的怒火,但看到秦淮茹現在落得這種下場,他們又有一種怪異的滿足感,總之十分複雜。
面對秦淮茹的質問,公安解釋道:
“你婆婆賈張氏在勞改的時候感染了肺炎,雖然現在已經治癒,但留下了病根,根據醫生診斷她現在已經無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