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比較微弱的氣息,似乎沒有動過手,本身也不太強大。
情況不太妙,這個現場比壽懷郡的要複雜一些,涉及到的人越多,就越難在短時間內偵破。
“你們的捕頭來了,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就在裴不平踱步探查思索的時候,院外傳來了聲音,羅定國面色冷峻地作勢要走進來,陳榮則是在假裝努力地阻攔。
“讓他進來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問一下他。”裴不平揮了揮手,假裝努力的陳榮馬上退到了一邊,讓開了道路。
“烏托邦外交部,羅定國,您就是裴捕頭吧,壽懷郡的案子多虧了您的鼎力相助。”
“裴不平。羅先生,我想請您和我一起判斷一下,貴國在春州郡的這個防護陣法,似乎並不是被外力打破的。”
裴不平沒有寒暄直接進入正題,烏托邦的陣法和他熟知的防護陣法區別比較大,他自己判斷擔心會錯判資訊,於是便邀請羅定國一起進來討論。
兩個人在院子裡探查了一圈,很快就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陣法的陣基沒有完全損壞,但是被轟擊過。
“附近的居民都走訪過了嗎,襲擊當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裴不平又把陳榮喊了過來。
“方圓兩公里所有的居民商戶我們都走訪過,大部分人都反饋已經入睡了,沒有入睡的人基本上也都沒有聽到這邊有什麼動靜。”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兇手動手的時候施展術法沒有任何顧忌,也就是說,他們動手的時候,防護陣法是處在啟用狀態的,陣法被轟擊的痕跡也證明了這一點,很可能是在內部往外轟擊的。”
裴不平看著羅定國說道,“一種可能性是他們和商會的人認識,所以進來的時候陣法沒有啟用,而他們進來之後自己啟用了陣法,然後行兇。”
羅定國點頭,這個推論和烏托邦的猜測也比較接近。
“但也有一種可能性,兇手手中有你們烏托邦的閃現符籙,可以越過防護陣法,直接進入內部。”裴不平說完之後羅定國的臉色馬上變得陰沉起來,因為閃現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裴捕頭您還有其他發現的話不妨直說。”
“有一些猜測,破嶽宗的人不是也來了嗎,他們在哪?”裴不平沒時間跟羅定國聊他的猜測,馬上開始尋找新的資訊和線索。
陳榮馬上就帶著兩位大佬去見破嶽宗的人,破嶽宗便是春州本地最大的宗門,也是和春州郡商會正在商議建立合作關係的宗門,雙方的合作還沒有達成,商會就遇襲了。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這事和我們宗門就沒有關係,他們是想跟我們合作,但這合作不是還沒談攏嘛,幸虧是沒談攏,不然這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破嶽宗只派了一位長老過來應付,態度也是陰陽怪氣的,羅定國皺起了眉,但沒有說什麼。
“和你們有沒有關係,你說了不算,現在去一趟你們宗門吧,把你們宗門和商會接觸過得人都喊出來,我要問話。”
這位破嶽宗長老嘴上繼續不陰不陽地叫囂著走就走,看裴不平能查出什麼來,然而裴不平的注意力卻並不在他身上。
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就在剛剛的院子裡出現過,於是他順著方向扭頭看去,瞳孔猛地一縮。
裴不平目光注視的方向上,一隊春州城的城衛軍正在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