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王。”
天武帝目光深邃地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道,“後生可畏,你的老師餘歡我上次見過面,他精於劍技而你更擅於劍道,假以時日必然會一躍成龍。
不過以你目前的實力,即便是借道恐怕也難以和神王抗衡,我察覺到這個世界的某些規則似乎在那一天發生了變化,是景國的小皇帝動用了秩序嗎?”
陸川心頭大震,焦北川有私下教過他,如果他遇到了不好回答的問題,不必緊張也不用找複雜的理由,只要用疑惑地語氣問一個“哦?”,或者是重複一遍對方的問題就可以了。
於是他輕輕皺眉道,“動用了秩序?”
“世界的三大本源之一,傳聞神主執掌裁決,命運藏於深海,而秩序則不知為何被景氏太祖所得,以此驅神立國。
當年我帶著人馬踏北境之時,便是那時的景帝手持秩序阻我於威寧城,秩序是一本書的形狀,執掌者可以用自己的壽元或是獻祭大道之力來制定世界規則。
景國太祖曾為人族驅逐神只,我深感敬佩,因此當時兩國定下歲貢之約,我亦不再北進,在北寧城外設下了鎮北關。”
天武帝澹澹道,他的話裡自然有美化自己的部分,景國太祖驅逐神族自然可敬,但如果不是忌憚當時的景帝用秩序和他強行一換一甚至搏命翻盤,他當時就會把景國給平了直接一統大陸。
而陸川則是驚異於天武帝所說的第一句話裡的“命運藏於深海”,他不知道陸長生是怎麼得到命運的,但想來應該是在他離開清輝山之後,遇到林清影之前發生的事。
可清輝山是一個非常內陸的地方,東南西北哪個方向離無盡之海都很遠,陸長生又懶又宅,怎麼也不像是會去探索無盡之海的人啊?
“許是如此,當時那神王似是對景帝喊了一句‘你瘋了嗎’,想來也是震驚於景帝的魄力。”
天武帝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陸川便也順著當時的情況說了兩句,景從雲一夜白頭的事情瞞不了多久,他很快就會出現在公眾面前,便是陸川不說天武帝早晚也會知道。
“我想與你說的便是不要小覷了神王,更不要輕視神主無憂,便是我生前全盛時期,也不過堪堪能和神王爭鋒,而全盛時期的我在神主無憂面前,也不是一合之敵。
你和小婉都說要殺上神界,這個想法勇氣可嘉,我也十分支援,但在我看來如果我們不能掌握秩序的話,無論將來你和烏托邦其他人能修行到什麼層次,有多少人,我們都很難和執掌裁決的無憂抗衡。”
...
上了飛機之後,陸川還在想著天武帝最後給景國下的眼藥。
他用了簡簡單單一個“我們”,就把武國和烏托邦劃到了一個陣營裡,他們有著同樣的殺上神界的目標,並且把和天選之殤沒有關係的景國踢出了這個行列。
雖然天武帝沒有明說,但無論是陸川還是焦北川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以景從雲的年紀和狀況,在他成就超凡之前再動用秩序就是拿自己的命在玩。
這樣一來一方面景國沒有參加殺上神界這一行動的需要,另一方面景從雲也不可能為了烏托邦和武國的行動而動用秩序,而烏托邦和武國如果要面對執掌裁決的神主,同樣作為三大本源之一的秩序便成為與之抗衡的關鍵所在。
但景國和景從雲都不能將秩序這樣的國本級寶物拱手相讓,因此天武帝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要上神界須得先滅景國奪取秩序,而且武國自己就已經在籌備對景國的大規模戰爭,並且要求烏托邦不要插手,甚至希望烏托邦能搭一把手那是最好不過。
不管烏托邦近來和武國進行多少合作,雙方過去的仇恨擺在那裡,烏托邦無論是官方還是民間肯定都是更傾向於景國的。
兩個國家相交多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