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轉身疾退,這種情況下中軍大帳裡卻是發出了指令,禁止前鋒及各部追擊,讓他們眼睜睜看著景軍出來撒了一圈野然後揚長而去。
回去之後在威寧城頭掛下了一面寫著“武”字的大旗,又在下面畫了一個巨大的烏龜,武龜烏龜,直讓人氣的火冒三丈。
“小武怎麼說?”陳驍被物理禁言之後便止住了怒火,被人當成烏龜殼亂打,他們武國軍人都沒有什麼反應,他一個被迫過來的局外人有什麼好氣的。
自從前日武協被他們半威脅半自願地斬下了對那神只分魂的最後一刀,武協在陳驍這裡就成“那傢伙”升級成了“小武”,儘管武協多次堅持讓他不要這麼叫,他還是小武小武個沒完。
“詐敗設伏的計倆在以往的戰役中景軍常用的手段,大帥下令禁止追擊是非常理智且正確的做法。我們的實力在景軍之上,只需要穩紮穩打地進攻,這一戰便能穩穩拿下。
況且景軍方才這一擊看似大漲聲勢,實際上並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對大陣沒有絲毫撼動,只是白費了功夫,於我看來不過是敗犬最後的掙扎狂吠罷了。”
“敵襲!敵襲!!”武協話音剛落,營地裡又響起了疾呼聲,景軍的術法和炮火砸在了大陣上,發出了劇烈的震盪聲。
“媽的,搞什麼?”陳驍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一次升騰起來,他走出大帳一看,只見大陣的上方佈滿了煙塵,數不盡的術法在和大陣碰撞,他的怒目瞳術分明看到有十幾個景國的超凡已經脫離了威寧城的範圍,在威寧城中修士的術法掩護下痛擊大陣。
這能不把他們打下來?陳驍正這麼想著,便看到中軍有近三十位超凡領命而出,飽和式地直奔那群修士而去,結果十幾個修士就像是得到了什麼訊號似的,同時開始疾退離場。
雙方像是有什麼默契似的,景國的超凡撤回,武國的超凡也就不追了,威寧城中不知為何發出一陣歡呼聲,明明無功而返,倒像是他們贏了一陣似的。
“沒有意義的,不過是空耗法力罷了。”武協站在陳驍身後,冷靜地說道。
“明明是我們佔上風,總覺得被人壓了一頭,要我說我們也應該壓到威寧城頭去叫陣,大不了退回來便是了。”陳驍發動瞳術遙望著威寧城頭,隱隱能看到那邊有人頭在躍動,似是在慶祝一般。
他正感到無趣打算回軍帳算了,還沒收回的瞳術卻突然看到威寧城的城頭又有超凡修士騰空而出。
“伱他孃的還來?!”陳驍怒從心頭起,但他剛要動身,卻又被一隻赤紅色的手拉住了身子。
“瘋了嗎,無令而行當斬!”袁路只覺得自己這血手的名號真是起錯了,每次都在扯著陳驍不讓他衝動,還不如叫佛手。
兩人都是超凡,陳驍掙了兩下沒能掙脫,也就不動彈了,他看到剛剛中軍回撤的超凡修士似乎也感應到了敵人去而復返,也被激出了火氣,看了看景國超凡的人數仍然是十餘位,便結好陣型再次反身衝擊。
景國到底想做什麼,疲兵之計?
武律站在中軍大帳前,遙望著遠處天邊的戰局,他為了穩妥,已經派出了幾乎兩倍於對方的超凡數量,景國如果還要用這樣的小計倆故弄玄虛的話,那就要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了。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陌生的頌念聲突然自天際蕩起,雲端深處有無數電芒迅速彙集,轟然雷鳴之聲不絕於耳,武律連念頭都來不及轉動,一記暴烈的雷光自九天之上砸落在景國領頭的那位超凡劍上。
那人遙遙一指,那道雷光便隨著劍光一道斬去,它撕破了空間也撕破了對面超凡緊急用符籙構築的防護術法,武律當然能認出那被雷光斬中的人是他第八個兒子武祀。
他從空中跌落,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