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大部分人都對戰爭有所瞭解,一邊聽姜濤分析一邊點頭。
“還是太快了。”金南宙皺眉道,“除非那個內鬼恰好有陣法的控制權?”
這樣的陣型分佈,如果遭到了前後包夾,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前四後四,再加一個人在中間掌管陣法,如果內鬼在前軍或者後軍,會產生一定的混亂,但也不至於讓武軍崩潰。
“不太可能,陣法的控制肯定是在軍方超凡手中。”姜濤搖了搖頭,否定了金南宙的猜測,武國軍方對宗門也不是完全信任,更何況前不久景國進攻衛國時,剛剛發生過宗門倒戈的事情。
“軍陣崩潰肯定有原因,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我們不在現場很難還原出實際的情況。不過我經歷過一次有所相似的情況,或許可以參考一下。”
姜濤所說的相似經歷,便是八年前的那一次景武大戰,當時的武國還是天下至強,景國國力漸強,對武國生出了反抗之心,於是武國便作為進攻方,隨便找了個理由討伐景國。
當時的景國天子守國門,景從雲的父親景耀親率大軍在邊境設堡與武軍對峙,然而武軍無論在軍力還是高手實力上都遠勝景軍,在鏖戰半月之後,景耀戰死,武軍大勝。
大勝之下的武軍趁勢追擊,一路往威寧城進攻,姜濤和吳子義的父親葉浩然作為先鋒軍,衝在最前面。
按照當時武國大勝的氣勢,不說覆滅景國,至少也要啃下景國三五個郡,再和景國籤個城下之盟,要走幾個皇子到帝都去做質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他們卻在威寧城下遭遇了伏擊,葉浩然捨身斷後,把北寧城和北寧學院託付給了姜濤。
“如果細心回顧的話,會發現這兩次‘逆轉局勢’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夏無疆指揮,都在威寧城外不遠,而且同樣都是埋伏包圍。
雖然我們當時是先鋒軍,又是突然遭到襲擊,但當時我們氣勢正盛,將通人和,我事後多次回想當時的情景,如果我們堅持一小段時間,或許就能撐到後續的援軍趕到,並不應該那麼快陷入崩潰,甚至需要掩護斷後。”
姜濤面容平靜地講述著八年前發生的事情,而他緊握著的左拳,顯示出他的內心並不那麼平靜。
“我瞭解武清和武靜,也瞭解這支以鎮北軍為主體的軍團,他們不是一支處在極大劣勢就會崩潰逃散的軍隊,因此這一次更加驗證了我心裡的猜測。
景國應該有一種辦法,可以放大他人內心的恐懼,或者是直接散佈恐懼和恐慌。
它可能是一種術法,一件寶物,像我們一樣的特殊能力,或者是其他東西,它的生效範圍很大,效果很隱蔽,在特定的情況下可能會有奇效。”
姜濤一說完陸川就想到了田路遠,和他一樣想到田路遠的人不在少數。
不過了解田路遠能力的人都清楚,田路遠自己的能力倒是有可能做到,但他今天人就在烏托邦,而他的符籙又不可能對幾十萬人生效。
會議室裡響起了一些討論聲,姜濤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給出了一個非常說得通的可能性,這個世界有很多神秘和未知,一種奇特的能力如果準備得足夠充分,運用得好,很可能就會改變戰爭的走向。
“小姜的分析很有道理,楚良,情報組這邊要針對他說的資訊更有針對性地在威寧城收集情報驗證一下。”劉明江開口說道,坐在他身邊的楚良馬上點頭應下。
今天是休息日,大家也已經在會議室裡討論了有一會,大部分的議題都有了後續跟進人之後,劉明江宣佈了散會。
陸川回家的話跟姜濤是同路,但他還是先跟著張三問回了科學部。
“老闆,好像這次的事情跟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陸川有些疑惑地問道,一直到會議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