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選擇並不多了,他如果公開這個秘密,定風波並不是一門功法,而是一件寶物,門下的弟子、客卿們已經離散的人心,還能恢復如初嗎?
宋癸在心裡搖了搖頭,寶物只有一件,最終的獲利者也只有一個,自覺沒有希望的人依然會離心離德,想著拿寶物去跟烏托邦做交換。
他總不能自己先下手為強,把自己覺得有嫌疑的人統統幹掉吧?自己想做倒是也做得到,可這麼一來,無定齋就毀了啊。
那如果他自己拿著定風波去找烏托邦做交易呢?這樣的稀世珍寶,烏托邦總會有人感興趣吧?
把燙手的山芋丟出去,哪怕換不來天階的功法,或許能換回地階的功法,或者其他有助於修行的寶物?
再要不然,他乾脆就不要這個宗門了,帶著自己信得過的人去投靠風雲閣,去那裡混個長老當當,把這裡的礦脈和資源雙手奉上,或許離開宗門的束縛,反而更覺海闊天空。
宋癸左思右想,怎麼也拿不定主意,突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他的臉色瞬間一凜,右手握住了念珠定風波,左手掐了一個防護的術法,才緩聲說道:
“進來。”
...
“父親,孩兒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您今天要拒絕林先生的交換請求呢?定風波不過一門秘術,而天階功法卻能讓大家都受益,可您卻...現在齋裡到處人心惶惶,咱們該如何是好呢?”
進入宋癸房間裡的人是宋癸的三兒子宋越,他一進門就迅速地關上了門,言語之間十分焦急。
宋青看著自己這位已經九十多歲的三兒子,心裡念頭飛轉,猜測他是真心還是另有目的。
“齋裡為何人心惶惶?方圓數十里內我無定齋一家獨大,又剛和烏托邦建立了良好合作,我又在齋中坐鎮,越兒可是有什麼擔憂?
我拒絕烏托邦的交換自然有我的理由,你是想要教我做事?”
“孩兒不敢!”宋越連忙低下了頭,“只是孩兒聽說,今日早晨林先生離開之後沒多久,二師兄便去了大師兄房裡,之後又去了三師兄、五師弟等人的房間,孩兒擔心...”
宋癸眼中精光一閃,他那狼子野心又愚蠢的二徒弟到處串聯的事情他當然也知道,宋青在宋玉離開後第一時間就在手機上跟宋癸彙報了這件事。
他摸不準宋越此時過來告密是什麼心思,於是他便說道,“此事我已經知曉,之後便會處置,越兒若是沒有其他事,便先回去吧。”
“是,孩兒告退。”宋越低著頭退出了房間,並且帶上了房門,宋癸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拿出了手機,林新傑非常客氣地回覆了他詢問有沒有別的東西可以交換天階功法的可能性,措辭非常溫和,但意思還是他們只要定風波。
“如果定風波不是一門秘術,只是一件寶物”,宋癸輸入到一半,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刪掉了這一行字。
他有些煩悶,想去找個小妾做點羞羞的事,馬上又聯想到了昨天羞羞之前遭到的意外偷襲,今晚的無定齋比昨晚更加安靜,安靜之下隱藏的是殺機。
宋癸剛想起身到康成湖邊靜靜心,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次是他的六弟子過來告發二弟子宋玉和一位客卿,順便向他賭咒發誓表忠心。
他好不容易把這位弟子打發走,又有一個收下已經有幾年但沒有產下子嗣的小妾端著一碗“藥膳”進來。
這麼蠢的刺殺方式,跟你合作的人應該就是我那二弟子宋玉了吧?
宋癸掰開這位小妾的嘴,把她的藥膳給她自己灌了下去,能對超凡至尊起效果的藥力又豈是她能承受的,哀嚎了半聲便香消玉殞。
他剛處理完這位小妾的屍體,又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