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訊交換就要結束了,他的最後一個問題應該問什麼。
“你可能對戰爭不太瞭解,你想象中的底牌可能是什麼絕世寶物,一拿出來就能逆轉戰局,一錘定音的神器,然而真正的戰爭打的是國力軍力,是後勤物資,是將帥軍士以命相搏,是一寸寸陣地山河的攻防籌謀,如果有什麼底牌輕易就能掀翻局面,那這些又算什麼呢?”
我信你個鬼,我雖然不懂戰爭,但你們上一次景武之戰怎麼打的我又不是沒看到,還不就是你們設了個局,用弒神得到的懼之權柄翻盤滅掉了武國的北方軍團嗎?雖說夏無疆且戰且退誘敵深入確實談得上攻防籌謀就是了。
果然你這道誓石就是個水貨!
景從雲看到了陸川的神色變化,只是笑著繼續說道,“一舉決勝的底牌我沒有,但能增加勝率的牌,景國卻是有很多。
神只的權柄我們收集了不少,關鍵時刻能給武國來兩下子,雖然武國最近也在大範圍地捕殺神只,但這類牌的數量,武國肯定是比不上我們景國的。
景國有一些暗藏的超凡力量,景國皇室再怎麼凋敝也不可能只剩下我跟雨虹,還有各個家族都有為了家族延續留下的暗部,到了生死關頭自然會傾巢而出。
武國的軍中也有不少我們摻的沙子,也有為數不多的釘子埋在了武軍關鍵的位置,另外東極山以東的諸國和我們的聯絡並沒有斷絕,關鍵時刻如果讓他們看到足夠的希望,便會在東線出手與我們夾擊武國...”
陸川看著景從雲伸出手指在桌上畫出一個個方塊,就好像他畫出的方塊是一張張可以打出的牌一樣。
“還有一些牌是我們正在努力爭取的,比如方才在外邊提到的貸款,比如這次劍修大會超凡境和如意境有你和餘叔之外,我希望蕭望能奪得神通境的魁首,大振景國聲勢,比如剛剛來烏托邦拜訪過的獸族使者,我們也希望能和它們搭上線,如果它們能從沙漠中出手給武國腹地一擊,你覺得會不會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呢?”
景從雲講起這些明明還沒拿到的牌的時候,在他對面的陸川卻能充分地感受到他的信心,在他的描述中彷彿已經兵臨陽關的武國大軍只是他的玩具,只等著他用各種手段來操弄一般。
陸川倒是想問他一句對這次戰爭有幾分勝算,但自己剛剛已經說過是最後一個問題,便也就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故意做出一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的表情,說了一句該你了。
“你可以改變你自己看到的未來嗎?”景從雲問的還是和之前相近的問題,但在有了時間思索之後,就改變了問題的問法。
“我現在對未來的影響力還非常小,絕大部分的未來都無法改變。”陸川斟酌了一下,做出了一個自己覺得相對準確的表述,然後站起了身,“那我們今天的資訊交換就先結束了。”
景從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跟陸川握手,“感激不盡,冒昧多問一句,有沒有可能幫我看一眼這次景武戰爭的結果呢?我可以付錢。”
陸川有些猶豫,發展龜樞做大客戶他是很開心的,龜樞怎麼說也算是有恩於烏托邦,庇護了烏托邦穿越過去的孩子,又主動地提出了歸還,但如果說要把景從雲發展成大客戶,陸川對他多少還是有點偏見。
景從雲看到陸川遲疑,自己的眼神反而恢復了清明,他鬆開了陸川的手,篤定道,
“算了,不用幫我看了,我不信未來是一成不變的,也不信我和景國會輸。”
...
陸川覺得自己虧麻了。
如果他早知道寧輕侯也會代表委員會拜託他看一下景武戰爭的結局,為什麼下午的時候他不乾脆答應景從雲,一個未來賣兩份價錢呢?
4月4日的時候陸川做了晚飯實驗之後,11日預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