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絕對沒有聽錯,剛才發出嘆息聲的,就是眼前這個東西。
...
“收手吧阿青,你不可能成功的。”
冥白的父親,冥族當今的族長冥旦,此刻正被術法縛在地上,痛苦地看著眼前掌握著冥河鐘的人。
那是他的大兒子,冥白的哥哥,冥青。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大兒子是冥族最出色的天才,但他沒想到冥青居然真的邁出了這一步,只憑自己就跨過了衍道境的極限,到達了新的境界。
“老爹,你又說錯了,我是不可能失敗的。”冥青卻是沒有看他的父親,他眺望著遠端的冥河,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冥鍾都響了十下了,梵古那個老東西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出來呢?”
他渾然不在意地直呼那個不可說的名字,一雙冷澹的眸子盯著已經陷入狂暴的冥河,黃色的冥河水中多了暗紅色的點綴,裡面有無數的魂靈在痛苦哀嚎。
冥旦絕望地閉上了眼,小兒子是個瘋的,被他放走了,結果大兒子瘋的更厲害,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像是要把整個冥族都葬送到冥河裡。
他身邊冥族的族人倒了一地,境界破入衍道之上,同時又從冥旦手中搶走了冥河鐘的冥青幾乎是不可戰勝的,在他剛才第十次重擊冥河鍾之後,在場的冥族人除了他自己以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還能站立了。
“你看吧,根本就沒有事,冥鍾九響也不出來,我喊她的名字,她也不出來。難道她是怕我揭穿了她的把戲殺了她嗎?”冥青的手邊握著一柄鬼氣森森的大錘,隨時準備好揮出全力一擊。
他乾脆抬起頭對著冥河長嘯,“梵古”的呼聲以他所在的位置為中心四散開去,傳向整個冥界。
他的呼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如果那不可說的強大存在真的在冥界,又怎麼會對這一切坐視不理呢?
冥旦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迷茫,在他漫長生命的認知裡,這樣的局面是絕對不應該存在的,冥青這樣冒犯梵古大人,此刻應該瞬間被大道崩解才對,可現在...
“老爹你看到了嗎,我們冥族數萬年來都做了些什麼,接引冥河的靈停放在冥界,侍奉了一位虛假的主宰者。”冥青依然緊盯著冥河,他的心裡顯然並不像他嘴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確信和輕鬆。“我們被那老東西給騙了。”
冥旦默然以對,梵古大人和她定下的規矩怎麼會是虛假的呢,冥族世世代代都是這麼過來,其中並不是沒有族人像冥友冥白那般違反過規定提出過質疑,但那些叛逆的人等來的永遠都是毀滅和消亡。
冥友是冥旦的族弟,他私自喚醒了現世的靈,還用那個靈也汙染了冥白的思想,冥旦忍無可忍,將他溺死在了冥河裡。
但冥白是冥旦最疼愛的小兒子,冥旦實在下不了手,但他又怕梵古知道,只能先裝著不知道,藉著林清影路過冥界之門的機會,把他送去了現世。
既然冥白一直都想要不同的生活,那就讓他在生命裡的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去現世好好體驗全新的人生吧。
冥青見冥旦不回話,心裡便也有了數,老爹在錯誤的路上走了一輩子,承認錯誤就是否認所有的過去,不願意面對也是很正常的。
他和父親不一樣,他從來就不信冥族的那一套規矩,但他和冥白也不一樣,他不鑽牛角尖,在自己實力不夠又沒有話語權的時候就忍住心思,做一個符合大家期望的人。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他本應該等到父親也迴歸冥河,他坐上冥族族長之位後,他才會慢慢地試探,拿出更多的實證來證明梵古和她定下的規矩有多麼的荒謬。
但一個接一個的悲劇打亂了他的計劃,冥友族叔突然就死了,他那愚蠢的傻弟弟去了現世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想必也是死了,冥青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