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星輝宗的管事長老星流瞬間感受到同伴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一瞬間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你餘歡唯一的親傳弟子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星輝宗的弟子又怎麼會敢膽大包天地去截殺他?
他的心裡念頭飛轉,嘴上卻是應對道,“餘先生,此事事發突然,其間必有蹊蹺,我星輝宗弟子絕無主動尋釁之輩,定是有別有用心之人從中作祟,待我等查明真相之後,自會與您解釋。”
“嗤~”餘歡冷笑了一聲,指了指被控制住的星輝宗弟子,“人贓並獲,且是人證物證俱在,還敢如此狡辯,你們是以為我餘歡不敢殺人嗎?”
餘歡按劍在手立在船頭,毫不掩飾身上的殺意,他抬腳往空中踏了一步,便唬得耀國眾人齊齊退了一步。
陸川有些驚訝地看餘歡,他從沒有看到餘歡這樣跋扈不講理的一面,他們自己心裡清楚這次撞上星輝宗也只是恰逢其會,餘歡拿星輝宗撒氣的可能性不大,十有八九是借題發揮,為攻略耀國做準備。
而耀國此刻出面的幾位宗門長老心裡可就真的有點慌了,天下第一劍修的名頭可不是餘歡自己封的,雖然他們也不覺得餘歡真的會在耀國當眾行兇,可是誰又會拿自己的小命去賭呢?
“餘先生,耀國和烏托邦一向交好,此事定是有什麼誤會...”耀國領頭的那人強笑道,他是日耀宗的管事長老,日耀宗又是耀國最大的宗門,便想出面斡旋一二。
“有你什麼事嗎?我有說耀國和烏托邦什麼事嗎?星輝宗截殺我餘歡的弟子,三天之內讓星無垠給我一個說法,他若不來,我便上門討教,道決生死。”
餘歡看都沒看那日耀宗長老一眼,只是冷冷地看著星輝宗的星流,星流聞言臉色驟變,道決生死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餘歡若是真的打上門來...
他下意識地看向耀國其他宗門的管事長老,那幾位長老卻是迴避著他的目光,裝模作樣地沉思著什麼。
靠,他在我們耀國境內威脅我們耀國人啊,咱們要同仇敵愾啊!唇亡齒寒啊!
陸川哪裡還不明白餘歡的意圖,他和星輝宗宗主星無垠道決生死的威脅牢牢地摁住了星輝宗,如果衝突擴大的話,很容易就能運作成戰爭的理由,而把矛頭指向星輝宗又能分化星輝宗和其他宗門之間的聯絡。
但他有些擔心的是,餘歡此時的身體狀態並不理想,他在靈視狀態下偷偷看過,餘歡雖然外放的氣勢唬人得很,但他體內不止是元氣損耗嚴重,靈根受創,恐怕還有許多其他的暗傷。
他在魔原受到的道傷在這幾日里根本沒有用心恢復,反而都是在日夜不息地尋找陸川,再加上收到陸川通知之後瞬間發動,不惜代價地使用時間零符籙透支身體和元氣飛馳數千裡,完全已經是外強中乾。
餘歡撂完狠話便冷冷地環視全場,轉身走回船艙,李擎風同樣冷著臉,當著耀國人的面將被控制的星輝宗弟子押回了船艙,然後便發動了寶船徑直往晨曦郡行去。
而各個宗門的管事長老哪能管得了這麼大的事,各自面面相覷,然後又各懷心事地拿出手機,一邊跟著烏托邦的寶船往晨曦郡飛,一邊各自向宗門彙報情況。
道決生死,多事之秋啊!
...
“你們師徒倆真是各有千秋,一個經脈全毀元氣全無,一個都傷到本源了還在跟人裝,還道決生死,嘿~”
李擎風無語地從儲物戒裡拿靈藥出來,一邊又從餘歡手中接過陸川的儲物戒,幫陸川拿出手機遞給他。
餘歡一直堅持到了晨曦郡城的烏托邦商會里,才躲進了無人房間開始吐血,吃了靈藥才緩過一點勁來,然後看著陸川鬆快地大笑起來。
陸川看著毫無形象癱在椅子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