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顆果實,據聞也都誕出了新的靈,只是時機未到還在樹上繼續成長。
一邊是神樹母親,一邊是無憂兄長,無罪夾在中間便覺得這個家實在是太難當了,好在再過十數個潮汐之後他就能卸下手上的職務,將代管天神殿的重任交給下一位兄弟。
就在無罪思索著如何避免神族內亂的大事時,他突然感受到了天神殿的一絲輕顫,他轉瞬之間就來到了雜院裡,一群驚惶的小神嘯叫著,正在遠離一個被信徒召喚下界的神只。
無罪的神情一變再變,他感受的到周圍的小神們都在看著他,上次他在三輝神殿裡承諾過,他會出手。
於是他便真的只伸出了一隻手,搭在了那被召喚下界的神只肩上,他的神念追索而去,強行穿過了秩序劃下的規則,發出了一聲悶哼。
與此同時,早已回到神樹上的陸長生猛地睜開了眼,他抬頭望向此界虛無的天,感覺到神界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彷彿間感覺到了令他熟悉的現世,離他又近了一些。
“開天,呵,果然是那個叛徒的後人。”
冰冷的聲音在開天河畔響起,陸川震撼的看著那隻出現在天空中巨大的手,散發著無可匹敵的強大氣息。
剛才那被景從雲召喚而來的神只並不像之前的寒天神那麼狂妄,反而一下來就縮成了一團,喊叫著什麼無罪大人救我,景國的獵神釘剛剛釘上去,天空中就風雲變色,出現了這只不該屬於現世的手。
“那叛徒沒有告訴你們,他用自己的大半條命定下的規則就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孱弱的螻蟻嗎?”那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聲音裡並無憤怒,只有肅殺和蔑視,然後那隻手便在眾人的關注之下,往下虛空一握。
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開天河裡的水竟是全都升騰了起來,被那隻空中的手牢牢握住,竟像是一條鞭子。
開天河,神之鞭,一些記載在史書裡的荒誕傳說被陸川回憶了起來,而那空中的鞭子也朝著高臺和臺後的眾人抽打下來。
“拘神陣!”夏無疆不在,景國軍方少壯派的將軍齊明睿便是此地的指揮,他一聲厲喝之後便沖天而起,直撲高臺上去要救景從雲。
在他身後的景國各大家族超凡同樣沖天而起,景國的精英們或拿出符籙砸向天空,或高聲厲喝組織周圍的人一同結陣,而高臺上的景從雲卻是不知為何閉上了眼。
那神之鞭並沒有刻意針對誰,只是如天河倒灌般朝著人堆抽打了下來,陸川被林清影拉著急急後退,在倒飛的途中不禁想起了那神之鞭抽碎魔原的傳說。
又不知為何他想起了自己在藍星的小時候,也曾有過接了一盆水衝散了螞蟻窩的經歷,看著那神之鞭把地上的人群抽打的七零八落,難免產生了一種錯位的荒誕感。
地面上前一刻還在興奮高呼的景國人此刻變得狼狽不堪,拘神陣在神之鞭一擊之下被抽得粉碎,陸川莫名地有了一種強烈的忿怒,那股憤怒似乎來自於他所感悟的大道,風之大道,劍之大道,拳之大道,聲之大道,魔之大道,甚至連陸長生那條假的大道都在憤怒。
從荒古到現世茫茫數萬年,神族把人族視為牛馬食糧,這股憤怒似乎就刻在了大道上,告訴後人定要奮起反抗神族。
在神之鞭抽打下來的那一刻陸川覺得今天已經完了,以他和焦北川的能力根本幫不了景國,如果是餘歡在這裡,說不定還能拔劍與這神之手和神之鞭搏一搏。
但這股憤怒的無名之火似是在他心頭亂竄,他彷彿聽到一個自己的聲音在問自己,你在害怕什麼?你學劍難道只是為了討好餘歡抱他的大腿嗎?難道你一輩子都要躲在他的背後嗎?
“媽,焦叔,我必須要出一劍,不出這一劍我道心難平。不過出完這一劍之後,可能要麻煩你們帶我走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