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他知曉了您的名,誦唸讚美,或許是您嫌他聒噪,猝然而逝。
冥逑是我的祖父,他曾是冥族的族長...”
冥旦每說出一個名字,抓著梵古脖子的手便更緊一分,他生命的悠長歲月裡,有太多這樣的名字,在他一個不經意間就徹底地消失。
對於大部分的冥族而言,他們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不可說的存在,而對於知道她存在的冥旦等人而言,她的名字從來都是一個可怕的夢魔。
他是一個無能的族長,他不能給自己的小兒子想要的生活,也恐懼於梵古的淫威無力保護自己的族人,但他心中對梵古的恨意,又怎麼會比自己的兒子冥青更少呢?他經歷的分明是更多!
而梵古驚慌且迷茫的眼神,顯示出她並不知道這些名字。
是啊,想她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又怎麼會記得這些微不足道的名字呢,對於她而言,整個冥族都不過是為她勞力的附庸,而那些被她隨意誅滅的故人,也只是不長眼的叛逆螻蟻。
“他們的名字,想必您早就忘了吧,甚至您可能從未知道過他們的名字。可是我怎麼會不記得您的聲音呢,梵古大人?”
...
心中再有萬般恨意,冥旦也沒有當場就把梵古給宰了,沒什麼反抗能力的梵古被冥青弄暈了過去,收進了一件冥界的寶器之中。
臨暈過去之前梵古也沒有求饒,只是掙扎著向陸川大喊,說太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才是擾亂了大道秩序的人,千萬不要相信他云云。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冥青回過頭來看向陸川,眼神頗為複雜,梵古的話雖然沒有改變她自己的境遇,但未必沒有對冥青造成影響。
儘管沒有太一將梵古打成重傷的話,冥族可能永遠都脫離不了梵古的控制,但太一可以隨意地進入冥界,隨意地處理掉梵古,這樣的一尊存在,當然也會讓冥族敬而遠之。
至於陸川會不會是太一的代言人,這個問題雖然讓冥青心有疑慮,但陸川畢竟是提供了梵古的線索,又在冥河中烏泱泱多的靈裡面分辨出了裝死的她,再加上還有冥白的這一層關係在,即便是心有疑慮,也只能暫且先放到一邊。
“陸先生,這次真是多虧了有您在,若是放任這老妖物在外面,萬一日後捲土重來,恐怕對於冥界來說又是一場大浩劫。”
“青大哥太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陸川笑道,眼神卻是看向了冥河,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動手又牽引了一個靈從冥河中出來,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他沒有隱瞞自己的所求,就看冥族懂不懂得回報了。
冥青深深地看了陸川一眼,便也開始動手收起魂靈來,熟練工動起手來就是不一般,隨手一抖就是一排的魂靈,像是拔菜一樣從冥河裡摘了出來。
四個人同時開始幹活,也沒有再爭吵,效率一下子就提升了上來,這個從冥河裡撈人的活確實挺無趣的,陸川撈了小半個小時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安排上了工廠的流水線,而這樣的活冥族卻是幹了數千數萬年。
“方才她說的渡世,是指是手上的黑光嗎?那是什麼?”撈著撈著,冥青突然冷不丁道。
“一門大道箴言,我在歸墟附近偶然得到的,青大哥已經突破衍道極限,難道未曾去過歸墟?”
“去過,遇到了那位白衣前輩,被教訓了一頓。”
“青大哥何必試探,那位前輩分明穿著黑衣。”陸川笑了笑,腦補了太一抬起一腳把冥青踹飛的畫面。
冥青試探出了結果,卻是沒有放鬆下來,太一沒跟他說幾句話就把他打飛了,卻讓陸川從歸墟得到了渡世,這樣的待遇差別未免也太大了。
“你跟那位前輩,之前就認識嗎?”
“當然不認識,在歸墟碰面時我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