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嘯的元神被漩渦攪得碎成一縷縷,再被雷聲不住的淬鍊,變得越發純淨起來。
只是元神粉碎,令谷嘯的意識一時間虛弱起來。
只覺四周皆是雷暴,無窮無盡,無邊無沿。
不曉得出路在何方。
谷嘯感覺此刻自己就像行走間蠻荒之地的旅人,四面皆是窮山惡水,虎豹豺狼,腳下荊棘叢生,毒蟲肆虐。每一步都是險途,每一步都有生命危險。
修仙之路,崎嶇坎坷,路途漫漫。荊棘叢生,虎狼遍地。
我手執殺戮之劍,披荊斬棘,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胸懷救世之心,願天下再無天劫,眾生不必惶惶度日,世間再無不平等之事。
谷嘯心中大聲闡述自己的道,像是在為萬民請命,為天地立心,為萬世開太平。
一個個宏願從他口中發出,聲音響徹天地之間,竟然將轟隆的雷聲都掩蓋下去。
“恩?這天上是誰在度雷劫?怎麼發下如此宏圖大願?”桃花瘴中,一位身穿道袍,頭戴五雷冠,銀白鬍須散漫前胸的老者,望向天空疑惑的道。
“師兄,這天上是誰在渡劫?難道是玄葉那個棄徒?”桃花瘴外一位眉清目秀,身背寶劍的小道士道。
“不可能,玄葉這個棄徒修習的是黑煞魔功,為人看似仙風道骨,實則奸詐狡猾。他心中只是惡念,絕不會發出如此光明正大的宏圖大願。”一位長相略顯老城的道士道,“不論此人是誰,若果真度過雷劫,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只可惜不知他是何來歷,否則就衝他發下如此誓願,就足以和我玄真一醉方休。”
這個道士說著右手輕輕摩挲著腰間懸掛的一個紅葫蘆。
“師兄,你嗜酒的毛病還不改麼?師父訓誡你多少次了,你還不聽?我可聽說大師兄為了當上劍爐的看護,在師伯面前偷偷告你的刁狀。這次追捕棄徒玄葉,也是大師兄領兵掛帥,你可千萬小心別讓他抓住你喝酒誤事的把柄啊。“小道士擔心的道。
玄真一聽戀戀不捨的放下紅葫蘆,“好,為兄知道了。唉!”
“師兄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此次師門如此大張旗鼓的追捕玄葉那個棄徒?”小道士忽然神秘兮兮的道。
“你又聽到什麼謠言了?告訴你多少遍了總是不聽,以後踏踏實實修煉,少要浪費時間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上。”玄真一指頭敲在小道士的額頭上,笑罵道。
“哼!這可不是什麼謠言,而是我親耳聽師父說的。那日清虛清寧清光清志四位師伯急匆匆來找師傅,我以為是探討修煉的法門,就趁著端茶遞水的功夫偷聽了一下,結果聽到了一個事關天地三界的大秘密……”小道士說到此處,忽然住了嘴,賣起關子來。
“你這個小滑頭,又耍什麼花槍?你愛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玄真深知師弟的性子,此時若要追問必然會令他更加得意,當下只是笑笑繼續往桃花瘴中走去。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啊。我聽清虛師伯說天界之中的天河水已經快乾涸了,人皇帝嚳正準備派天界大軍把天河攔腰截斷,不讓天河水再流往下界,優先供應天界之用。你說這不是事關天地三界的大事麼?”小道士壓低聲音道。
“什麼?竟有此事?這不可能!你編故事也要編個好點的,怎麼胡說八道起來?那天河水從開天闢地以來就從來沒有乾涸過,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沒有了?”玄真聽了,腦袋慌得像個撥浪鼓,說什麼也不相信。
“真的,我沒騙你。清虛師伯真是這麼說的,他還說玄葉當年看守藏寶閣時,曾經從藏寶閣外間偷走了一片地圖殘片,好像是什麼血府的地圖,對了叫‘鐵血仙府’,當時誰也沒有在意,因為像那種地圖殘片本門有的是。可是前不久人皇忽然命人下界搜尋鐵血仙府的蹤跡,傳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