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街道上,幾盞酒家門口高掛的黃色燈籠被風吹得不停搖擺。
幾個渾身酒氣的男子正搖搖晃晃的走在街上,身上的裝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白哥,那娘們平時傲得不行,在你面前還不是隻能乖乖認栽?”
“不花錢就是他孃的暢快。”
“哪天咱哥幾個弄些蒙汗藥,嘿嘿。”
......
這些人都是南川城出了名的紈絝,其中一人正是剛才大鬧的吳白。
大家族內的核心弟子幾乎不可能出現紈絝,只有被邊緣化,但是偏偏出身又極好的才有這個可能。
吳白因為年幼時是許三公子的學伴,這才攀上高枝。
要知道許家下一任家主的位置極大可能便是那位許三公子。
若是沒有那人的授意,吳白也斷不敢如此狂妄。
聽著一群人的吹捧,他一時間有些飄飄然。
忽然,一個紫衣男子嘀咕道:“不對呀,我怎麼記得這條路走過?”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哈哈笑道:“你喝醉了。”
紫衣男子也沒辯解,一行人又走了一會兒。
當熟悉的大紅燈籠再次出現之時,所有人都意識到有問題,一時間酒意消散大半。
黃衣男結巴道:“這......這是什......什麼情況?”
吳白也是狠狠嚥著口水,原本街上還有一些人,現在竟然一個都看不到,場面一時間無比詭異。
“白......白哥,我聽老輩說過,我們是不是遇見那東西了?”
黃衣男子此時的臉色比哭都難看。
他們都出身大世族,自然知道那些存在根本不可能對付,就算是四大家族的族長也不行。
這是無數人命得出的結論,至少南川城無人可以對抗那些東西。
就在這時,一開始察覺到異常的紫衣男子用手指顫抖的指著前方。
只見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緩緩向他們走來,看身形如同孩童一般。
所有人不由得屏住呼吸,他們之所以成為紈絝,自然是因為沒有武道天賦。
幾人已經恐懼到連逃跑都忘記。
只聽那詭異的存在緩緩開口,因為風太大,聽不真切。
吳白手腳不住顫抖,他問向身旁的人:“它說了什麼?”
“它......它說:‘你看我像不像個人?’”
......
南川城東,許家。
砰!
許家三公子許楠狠狠的將茶杯摔在地上。
在他面前還有幾個一臉痴傻的男子,其中一人正是他的學伴吳白。
在短短半月時間裡,他不僅損失了一個九品好手,現在連最忠心的馬仔也瘋了。
韓管家開口:“少爺,大夫已經看過,應該是被嚇瘋的。”
“嚇瘋?”
許楠皺緊眉頭,死死的盯著吳白,似要看穿他的靈魂。
吳白痴痴的笑著,雙手如孩童一般不停拍著。
韓管家猶豫半晌後才說道:“少爺,這很有可能也是那東西......”
許楠此時只覺得心煩意亂,他自然也猜到,但難不成還能去找那些存在復仇?
韓管家命人將這些人抬走,而後恭敬道:“那吳白家人那邊如何交代?”
“這是他們吳家的事,與我何干?”
“是。”
......
吳白被嚇瘋的事情被許家壓下。
但那只是對普通百姓而言,高層人士早就知曉。
春色樓後院,只聞一聲豪邁的大笑,若不仔細聽,還以為是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