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海量的資訊衝擊成傻子。

所以黃鼠狼知道的事情遠多於他。

葉長安敏銳的捕捉到一點，那就是黃鼠狼說的是打不過，而不是打不到。

“你可以對山鬼造成傷害？！”

“吱吱（老大你也可以呀）。”

“我也可以？”

“吱吱吱（大家都是精怪，你更是山精大人，自然可以。）”

黃鼠狼也如山童一般，都將葉長安認定是披著人皮的山精，否則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有控制精怪的能力？

葉長安先是一愣，而後臉上露出狂喜神色。

他成為山精之後，不僅實力大幅提升，更是擁有了擊中虛無之體的能力。

正如黃鼠狼所言，山鬼是瘴氣成精，與他並無高下之分，頂多是因為形態不同，手段更為詭異罷了，只要動用山精之力便可以擊中。

一想到這裡，葉長安心中的恐懼大減。

這讓他沒由來的胡思亂想，動物可以成精，掃把可以成精，甚至連瘴氣都可以成精，那人呢？

人精？

“罷了，等足夠強大之後自然會知道。”

葉長安相信這個世界遠比他看到的更加神秘，只是南川城所處的層次實在太低。

但這也代表著他可能是整座城中唯一有能力對抗山鬼的人。

......

走出凶宅，葉長安只覺得神清氣爽，這一月壓在他心頭的大山終於鬆動。

他原本打算折返回家，沒想到半路遇上了李韃。

只見李韃一臉愁容，低著頭行色匆匆，兩人只相隔十米都沒有發現葉長安。

葉長安只好主動開口：“韃哥，你這是要出城？”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韃這才抬起頭，他驚訝道：“長安，還真是巧，我出城辦點事。”

葉長安見李韃心神不寧，追問道：“韃哥，最近可是遇到什麼事情？”

聞言，李韃苦笑一聲：“長安，今年當真是背，好不容易從山鬼手上死裡逃生，沒想到又來了黃道賊。”

“黃道賊，他們不是在北邊嗎？”

“我哪兒曉得，最近多出好幾股山匪，都自稱是黃道賊，搶劫了不少商隊。”

葉長安皺起眉頭，所謂黃道賊其實就是大玄北境的流民組成的起義軍。

他們舉著大玄皇室氣運已盡的名號大舉攻城，聽聞北邊數座重鎮被他們攻下。

只不過南川城周邊都沒有流民。哪兒來的起義軍？

他不由得想到之前碰見的那兩個自稱從落水洞來的山賊。

估摸著應該是這些匪寇借起義軍的名頭行搶劫之事。

前有山鬼，後有山賊，五大勢力還在內耗，如今的南川城竟是內憂外患。

可天下之大又能逃去何方？

大亂之世，無處可逃，無人可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