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笑是不是太逾越了,尷尬的笑笑,把夾子收了回去。
宿舍樓就在學校外面一街之隔的園區,只是車子不讓進入大門,崔子瑜看了眼從大門進去大概有幾十米的距離才到樓裡,向季特助要了把黑色的摺疊傘遞給女生。
女生連聲跟季特助道謝,想了想又從畫夾裡把那副速寫拿出來送給崔子瑜,“其實崔總您還是笑起來更好看的。”
說完就撐著傘快步往宿舍樓走去,直到收傘時才回頭看了一眼,車子早就絕塵而去了。
回到宿舍拿擦桌子的還算乾淨的布巾把雨傘表面的水都擦乾了才晾在了走廊裡,從衣櫃裡找出換洗衣服去洗澡了。
此時,被淋得衣服溼透的程語推門進來,看見屋裡窩在老闆椅裡作圖的姜姜,一邊嘴裡罵著鬼天氣,一邊問道,“女王大人,門外那把一看就是屬於男人的傘是誰的啊?”
姜姜把埋在設計紙裡的頭抬起來,笑的詭秘,“小肥的。”
“哎喲?有情況?”程語不顧自己衣服沒換還溼漉漉的呢,就湊過去打探八卦。
“那就不清楚了,等她出來了你問她唄。離我遠點,別給我把圖紙弄溼了。”
程語被嫌棄了也不在意,笑嘻嘻的拿了換洗衣服,唸叨著,“咱們家小肥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的,早該糟蹋幾個大好青年了,就是不知道傘的主人是師哥還是師弟呢?”
還沒等她腦洞全開,換了短褲短衫的何以眠就從浴室走出來,頭髮被大毛巾包著,還在耳朵上方扭了兩個球形,看起來煞是可愛。
“橙子,回來了啊,快去洗洗吧。”何以眠把換下來的衣服扔進衣簍裡,蓋上編織蓋子。
程語跟姜姜擠眉弄眼的讓她“好好問問”,就施施然的把浴室門關了。
何以眠一邊開電腦,一邊撓頭問姜姜,“女王大人,橙子跟你說什麼呢?”
姜姜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作圖,基本上沒什麼思路了,索性把圖紙收拾起來,一邊分類一邊回答,“說你安靜時是女神,一開口就是女神經病。”
何以眠聽她說的這麼精闢,思考了會兒很是崇拜的誇讚姜女王,“真的哎。”
三人湊在一張小圓桌上吃外賣時,程語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追問何以眠那把傘是怎麼回事。
“就是沒帶傘,碰上了認識的人,借了我把傘啊。”我知道他叫什麼名,這樣算作是認識的吧?
“咱們院的麼?”程語繼續盤問。
“不是。”何以眠夾了塊雞丁,認真的把皮和骨頭剔除了吃。
“你還認識別的院的呢?學什麼的?”
何以眠這次倒是認真的想了想,謹慎的挑了個詞,“社會青年。”
“哦,社會學院的啊,那就是學文的了,師哥還是師弟?”
這個她倒是很肯定,“比我大。”
“那就是大四的了,長的呢?好看麼?”
這次回答的更快了,“好看。”說完又補充了句,“很帥。”
於是一個社會學院文科大四帥氣師哥的形象就在那兩個人的印象裡腦補完成了。在問到有沒有發展前途時,何以眠搖了搖頭,表示以後估計很難碰見。
“傘還在你這裡呢,你不得還傘啊,還了不得謝謝人家請他吃個飯啊,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麼?”
何以眠摸了摸剛收起的摺疊傘,想起下午坐在身側的英俊男人,好吧,如果他再來學校開講座的話把傘還給他,請客的話,二食堂的木須肉還挺不錯的。
那把黑色的傘連同這次偶遇,都被何以眠擱置在貯物櫃的底層不再去注意了。
?
轉眼就到了聖誕節,宿舍裡三個人商量著怎麼過平安夜。
“在宿舍看電影。”姜女王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