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晚來,小妹已經等候多時。”
紅渠如此說著,那微微一笑,剎那芳華,是讓牡丹也羞,讓桃花也慚。
李闢塵見她,打個稽首,對言:“不知大公主尋我,可是為了……李長生之事?”
紅渠面上笑容不改:“道兄果然已經知曉?不錯,小妹來尋道兄,正是為了李長生之事。”
她這麼說著,那手掌輕輕一招,此時放置在遠處一尊木桌上的畫卷飛來,被她指尖一點展開,露出當中那副人像來。
不是他人,正是李長生……亦或說是李闢塵的模樣。
曾經二人容貌相似只有六分,但這幅畫卷當中,二人容貌相似,卻已回至八分以上。
簡直就像同一個人。
紅渠把此畫交到李闢塵手中,李闢塵接過,稍稍端詳,點點頭:“畫的挺像,像他,但是……更像我。”
這話說的不假,這畫卷之中的模樣,雖然畫的是李長生,但是那眉宇之間的神情,太像是李闢塵的了。
紅渠笑著:“我家相公認得道兄與長生道兄,故此我才是恍然,若非我家相公提點,怕是道兄在初入龍華之時,便已被我龍宮諸將拿住了。”
李闢塵:“當初潑墨山河境內,蒼巖四公主已將貧道當作愚弟,好在一番折騰,誤解也早是解開。”
“還有這回事麼,不過也好理解,畢竟蒼巖五公主傾心於長生道兄,這引四公主嗔怒,又加上疑似偷盜乾坤尺之事,必然對長生道兄產生厭惡之情。”
紅渠瞭解似的點頭,而李闢塵則是敏銳的抓住了兩個字。
“疑似?公主所言,此番乾坤尺被偷盜之事,果然並非愚弟長生所盜?”
李闢塵抓住詢問,而紅渠卻是搖搖頭:“只是疑似而已,小妹並沒有說乾坤尺不是長生道兄所偷,只是證據不足,而且疑點頗多而已。”
“但在盜兵之人中,長生道兄的嫌疑,仍舊是最大的。”
紅渠:“之所以請李道兄來此,正是想要詢問一番,若是李道兄能有聯絡長生道兄的法子,還請轉告於他,請來龍華一敘,不論有無嫌疑,只要入在龍華,以上蒼金火一測便可知道真假,洗脫嫌隙。”
李闢塵聽罷,直接搖頭:“疑點頗多?嗯……我沒有聯絡他的方式,我兄弟二人,已六載多不曾見過,那他在何處,此時我根本不曉得。”
話語出口,紅渠嘆氣:“那便沒了法子,長生道兄既然不能來此,那我龍華境仍舊要把他作為第一嫌隙物件,乃至於……出兵搜捕。”
“這事情已經定下了,還望李道兄造作準備,上面已經震怒,蒼巖龍王若是抓住了長生道兄,那必然是要把他千刀萬剮的,這事情,誰也保不住。”
李闢塵聽得一驚:“出兵抓捕?這事不是還沒有定論,為何要如此……”
“我來取調,但春華一族,父王見到蒼巖龍王吃癟,是很歡喜的事情,不會明面說出,在暗裡更不會去幫他,那乾坤尺丟失,每過一日,蒼巖龍王就在煎熬之中多一分憤怒,如此到頭,我聽聞,待我婚期過去三日,便是蒼巖龍族大軍出時。”
紅渠搖搖頭:“此事本不用鬧得很大,但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辦法,我已束手無策,再退些步說,這事情本也與我無關,春華一族該盡的力已經盡了,那剩下的,就是蒼巖的事情。”
“而此事涉及到長生道兄姓名,李道兄乃太華山弟子,又是我家相公摯友,如此我不好不與李道兄知會一聲,可也就僅止於此。”
李闢塵面色微凝,這是紅渠看在太華山的面子上告誡自己,其中也有意味,那就是如果時日到了,仍舊尋不回乾坤尺,那麼重打是重打的問題,但抓捕是關乎面子的問題。
龍王震怒,引王族無盡龍兵搜捕無垠,這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