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兵丁各就其位,謹守營寨,口裡還對紫金梁大罵不已:“nǎinǎi的,堵著沙河,如何讓荊州兵從西石嶺過來了?騎兵都是吃屎的啊!”
罵是罵,陳大懷立即派出人馬通知紫金梁。
荊州兵到得很快,陳大懷的甲冑還未穿好,一陣陣的喊殺聲驟然響起,讓陳大懷緊張不已。待屬下彙報荊州兵只有三千多人時,陳大懷方才放下了心:“孃的,區區三千人馬,居然敢來攻寨,活得不耐煩啦?”
荊州兵沒有活得不耐煩,與之相反的是,他們對攻下營寨信心十足!
林純鴻騎在一匹高大的白馬之上,用銳利的目光審視著高大的寨牆。他心裡清楚,如果不能迅速攻取官莊,局勢將變得異常兇險,紫金梁的jīng騎隨時可以趕到,與官莊之賊共同夾擊荊州軍,荊州軍攜糧不多,後果不堪設想。
成敗在此一舉!
“韋悅翔、李光祖!”
“末將在!”
“率領神衛、天武二營全力攻打營寨,務必使賊寇無力出營!”
頓了頓,林純鴻咬牙補充道:“不計傷亡!”
“諾!”
兩將對視一眼,目露決然之sè,領命而去。
“林純義!”
“末將在!”
“開始實施甲計劃!”
“諾!”
……
“嗚……嗚……”悠長、淒涼的牛角號響成一片,荊州軍一開始就氣勢洶洶,採取了蟻附攻城的慘烈戰法。
只見兩千多將士猶如潰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分散在營寨的四周,如同螞蟻一般,扛著雲梯,挽著飛虎爪,向營寨衝去,喊殺聲一陣高過一陣。
眼見離寨牆只有一百五十步,弓弩手停下來,紛紛向寨牆上拋shè弩箭。咻咻……奪命的弩箭如閃電般飛往寨牆,將躲閃不及的兵丁shè翻一大片!
陳大懷剛爬上寨牆,準備近距離觀看荊州兵,就遭到了弩箭的迎頭痛擊,好在親衛眼疾手快,用盾牌擋住了弩箭,否則很可能第一輪shè擊就要了他的老命!
弩箭在盾牌上發出崩崩的聲音,讓陳大懷暗自心驚:孃的,一百五十步!荊州兵居然能shè過來?難道荊州兵都是神shè手?
看著越衝越近的荊州軍,陳大懷忍不住大怒道:“還擊!用弓箭狠狠的shè他孃的!”
剛喊完,一支弩箭穿過盾牌間的縫隙,從陳大懷的耳邊飛過,讓陳大懷和親衛嚇出一身冷汗,親衛不由分說,立即拉著陳大懷退到寨牆之後。
荊州軍的刀盾手和長槍手早已換裝,全部著板甲,根本不懼賊寇弓箭的攢shè,轉眼功夫,就衝到了寨牆之下,紛紛架起雲梯,甩上飛虎爪,往牆上爬。
陳大懷固守官莊,準備了不少圓木和石頭。賊寇們見弓箭對荊州軍的傷害微乎其微,紛紛拋棄弓箭,抱起圓木和石頭往下扔。
“啊……啊……”慘呼聲不絕於耳,在圓木和石頭的打擊下,荊州軍紛紛從繩索、雲梯上摔落,被砸得血肉模糊。
更有賊寇拿起朴刀,狠狠的向繩索砍去,有的賊寇拿起叉杆,將雲梯拼命往外推。更多的荊州軍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韋悅翔看得睚眥盡裂,嘶吼道:“弓弩手,狠狠地shè!”
不約而同,李光祖也加強了弓弩壓制,將寨牆上的賊寇shè得抬不起頭來,反擊力度大為減弱。
終於,在付出重大傷亡之後,有荊州軍登上了寨牆,與賊寇絞殺在一起,瞬間被人多勢眾的賊寇砍成肉泥。
陳大懷緊張萬分,沒想到開戰僅僅不到一刻鐘,就有荊州軍爬上了寨牆。陳大懷軍旅多年,倒是經驗豐富,他知道,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派兵出營打擊荊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