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輕縱身形,躍上一個三條樹杈根上,沒發出一絲聲響。林見彰暗暗讚歎,這妮子真氣控制的已入化境,真氣運轉的恰到好處,與空氣摩擦時正好相互抵消,周圍樹葉都是紋絲不動。 柳如煙從枝葉縫隙中向下探測,只見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每人身上都有一條鎖鏈,鎖鏈的另一端,被固定在巨大的石壁之上。這些人周圍是一圈粗重原木圍起來的柵欄,式樣眼熟,跟獸人營地外的柵欄插地綁縛方式一模一樣。 正在仔細察看間,有一個年輕的男子說話,“撩卜官長,你剛才這話有些言過其實了吧,在下覺得先假意應允獸族的提議,然後等時機成熟之後,再尋找機會反擊,是最好的選擇,你說的骨氣,無非就是白白送死,在下實在不知道這麼做有何意義。”話音剛落,那先前說話的老者一聲大笑,“貪生怕死就是貪生怕死,說的如此這般的正義凜然,也不怕折了你爹的一世英名!”那年輕人被他一通譏諷,氣的口吃,“你…你胡說…胡說些什麼…”那老者哼了一聲,不再言語,一個女子小聲的在勸,“大爹,人各有志,咱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至於別人,想當獸族鷹犬,是他們的事兒。”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咣咣走路聲響,柵欄內的眾人,一起噤聲不語。 不一會兒,柵欄一角鎖鏈聲音響起,一段柵欄被移開,柳如煙方才看清,那是一個出入口,由於獸族身材高大,那一人多高的木柵欄,僅僅到獸人腰間。看到獸人,人群中一陣騷動,紛紛向後面擁擠,剛才那言之鑿鑿的青年男子,此刻沒了剛才的慷慨陳詞,正用力的向人群裡擠入。 柳如煙心中一陣冷笑,原以為這個男子能有點作為,殊不知此刻驚慌異常,甚至面孔都極力扭到一邊,不敢看那獸人一眼。反觀那老者,硬朗的站在前面,身邊的女子,也是當仁不讓,昂首挺立。柳如煙暗暗點點頭,心裡讚道,這才真叫寧可站著死,不願跪著生。 心裡正尋思著,那獸人過來一把抓住那個老者,拉起垂在地上的鎖鏈,將固定在石壁上另一端用一根類似鑰匙的彎曲鐵條捅開,準備把他帶走。那女子身上也被綁縛著鎖鏈,正死命的拉著老者,那獸人伸腳一踢,那女子啊的一聲倒地,柳如煙這才看清,原來每一個人的肩胛骨都被鎖鏈穿過,難怪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柳如煙大怒,想也沒想,罵了一聲,“你這畜生!”這‘生’字剛剛出口,人影已到獸人面前,一拳已經打穿了獸人的脖子,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手中一道亮光,獸人人頭嘭的落地,巨大的身軀向後仰倒,將一處木柵欄壓的咯滋作響,搖搖欲裂。人群中一陣驚呼,柳如煙躍出木牢,在外面檢視了一陣,確認再無獸人,這才返回木牢之中。此時林見彰也跟著翻入木牢,扶著幾乎摔倒的老者站直身子,小聲說道,“來救你們,別出聲!” 柳如煙拿了獸人的鐵通條,將石壁上的鏈子開啟,眾人互相幫襯著忍痛將鎖鏈從身上取下,柳如煙唰唰幾刀將來時方向的木柵欄劈開,在頭前帶路,從原路返回。 何淺淺的金皮大帳內,十來名女醫官往來奔赴的給眾人療傷敷藥,一眾人還尚在驚愕當中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林見彰簡單的跟何淺淺說了經過,兩相在一旁聽的入神,柳如煙十分欣賞那名骨氣硬朗的女子,一直在旁邊幫助女官給她敷藥,那女子突然說道,“你們是臻和大陸的吧?”柳如煙一怔,點點頭,奇道,“你怎麼知道?”那女子說,“叔哈提會長提到你們,明裡暗裡的點撥咱們幾個大陸一旦合併,就與你們聯絡,對我們大有裨益。” 何淺淺跟林見彰聽到這裡,也圍了過來,只聽那女子接著說道,“我叫蛙嚶,是沁揚大陸一統後,闊禾淵王朝第四官長察策的女兒。”說著轉身向著那名老者看過,說道,“這位是我的大爹,也是王朝第二官長撩卜,是我爹爹的兄長。”林見彰跟撩卜拱了拱手,撩卜一臉的硬朗,左肩胛骨被穿,左臂不能抬起,用右手拉起左臂,跟林見彰回禮。 何淺淺擔心的是他們大陸的整體狀況,等蛙嚶介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