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發現竟然破皮出了點血,想起一個女孩子強硬解他領帶時,指甲在他下巴上劃了一下,林從哲也是藉著這個事翻的臉,方才結束了這場鬧劇。回家路上,林從哲發誓跟著幾個徹底決裂,永不來往。
李珊珊見他氣沖沖的回來,問他什麼事,他就給詳細的說了,跟李珊珊說,再也不見這幾個心術不正的老總了。李珊珊當晚真的是高興,沒想到自己的爺們,這麼個出淤泥而不染。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生活還是本來的生活,結果,幾天之後李珊珊接到學校電話,林從哲中午被刑大帶走,至今未歸。李珊珊一聽之下第一反應就是刑大抓錯了人。於是按照學校給的資訊,請假直接去了刑大。
問明情況之後,李珊珊頓感五雷轟頂,現在林從哲涉嫌殺人,而且是重大嫌疑物件,已被刑拘,案件正在深入審理之中,禁止家屬探視。
李珊珊託關係四處找人,焦頭爛額的忙活一個下午,甚至連帶走林從哲的警察都沒見著,最後想起欣欣,這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林從哲一家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欣欣一手操辦的,三室兩廳帶著閣樓,光裝修就花了二十多萬,在那個年代,這個錢兩室一廳能買出四五套,絕對算得上是豪裝。
客廳裡,欣欣正在通電話,那一頭好像是說這案子已經是省廳督辦案件,屬於大案要案,現在誰都不敢沾邊。欣欣沒說話,憤然掛了電話,衝著王若蘭喝道,“這就是你們這麼多年養肥了的人?”說著電話扔給王若蘭,一臉鐵青。
王若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抓起電話回撥了過去,電話一通,直接說道,“吳局,打了這麼些年交道,我王若蘭要求你辦過什麼事?”那邊聲音從話筒內時有時無的傳出來,王若蘭打斷他說道,“吳局,咱們真人不說假話,這事兒你辦還是不辦?給個痛快話!”那邊似乎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了些什麼,王若蘭點著頭說道,“行,我也不是讓你把人放了,就是要跟我們律師接觸上,最起碼,你得想辦法讓我見到人!這個要求過分嗎?”隨後王若蘭在沙發後沉著臉聽了一會兒,突然不大耐煩的說道,“至於你有多難做什麼的,那個我不管,我就要今晚見到人!”然後氣哼哼的右手叉著腰,追問道,“幾點?…行,八點我們在看守所門口等!”那邊又問了什麼,王若蘭看著李珊珊,想了想說道,“四個人,最多五個。”
掛了電話,王若蘭走到欣欣旁邊,蹲在她面前,手扶著欣欣膝蓋柔聲說道,“董事長,您別急,看這不是解決了麼,咱們先讓律師接觸上,然後在省廳找人把這個案子透明起來,別讓林叔遭罪,然後找那個關鍵證人,一步步的就辦出來了。”欣欣聽到能見到人之後,臉色緩和不少,說道,“從這件事上看得出,跟他們講不得什麼情面。”王若蘭跟著點頭,說道,“這些事我今後會注意。”
欣欣想了想,接著說道,“我公公能殺人,打死我也絕不會相信,這裡面一定藏著事。”突然想到李珊珊跟她描述的過程,跟王若蘭說道,“你給張謙打個電話,問他人找到沒有。”王若蘭聽罷趕緊掛電話,張謙是這邊辦事處的負責人,林從哲接觸的一個老總,李珊珊手機裡有他的電話,張謙跟這個老總聯絡上之後,透過他找到了故意設局的那個上市老總的家,這人叫鄭廣軍,五十多歲,黑白兩道混得不錯。張謙在D市張羅的事情無非就是黑白兩道通吃,舉著支票本如果連個說話有分量的黑白大佬都不認識的話,那還能在欣欣手下混這麼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