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沛一指那口箱子,說道,“忠勇侯葛允泰,你知道那口箱子裡是誰嗎?”葛允泰看到箱子愣了一下,說道,“不知。”突然間砰的一聲,那口大箱子粉碎著爆開,院子裡的人嚇了一哆嗦,只見一個螓首蛾眉,霞裙月帔的絕世佳人俏立當場。
院子裡的人還沒回過神,就見範沛跟所有御林軍一起跪下,高聲呼喊道,“參見上朝公主殿下!”方文社跟葛允泰眼睛瞪得溜圓,二人心念一動這才明白,為何上次堂上審理阮家一案之時,欽差魏內官盡全力百般的維護她,此刻知道已然來不及了。
柳如煙冷笑一聲,說道,“方文社,剛才本公主在箱子裡的時候,你說的那番話敢不敢再說一遍?”方文社此時趴在地上哪還敢說話,只是不住的磕頭求饒。柳如煙喝道,“御前侍衛何在!”侯曾數人從人群中出來齊聲道,“在!”柳如煙咬著牙說道,“雙歌鎮衙門總督方文社貪贓枉法,構陷忠良入獄致死,勾結忠勇侯之子葛啟陽多年以來殘害婦女無數,視人命如同草芥,當處以極刑,判凌遲處死,鞭屍三百,以儆效尤。”
侯曾幾人上來抓起方文社,拿肩頭攏二臂,蒜頭從背囊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勺子一樣的彎頭刀,咬著牙在方文社的面前一晃,說道,“爺今個一千刀之內讓你死了都算這些年白活!”方文社一聲嗚咽,恐懼之意已到極限。柳如煙又一聲喝道,“侯曾!將葛啟陽提起來觀刑,膽敢閉眼不看,就割去眼皮!”侯曾應聲過去拽起葛啟陽,叫過幾名御林軍架起他,侯曾薅住他的頭髮向後一拉,說道,“公主的話聽到麼?老子倒想看你閉眼,畢竟還沒試過割下眼皮是何等模樣!”葛啟陽當即屎尿齊流,侯曾一把抓住他的大椎穴,一股暗勁兒透進去,這葛啟陽此刻連個昏過去都沒有機會。
範沛喝令御林軍後退,在外面圍成一圈臉朝外警戒,那邊樹樁當院砸好,方文社被捆在樁上,蒜頭伸手從兜裡拿出一包灰色粉末,一掐方文社下巴,將藥末倒入口中,旁邊老張一瓢水將藥灌下,方文社不多時神采奕奕沒了剛才那種萎靡。
蒜頭用紅布纏在頭上,看向柳如煙,等她下令。柳如煙抬頭看著後山,提氣高聲說道,“山前山後的盤踞在此不能散去的冤魂,此刻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身上的每一刀都是在安慰諸位的在天之靈!願你們能得到安寧!”說罷雙掌合十在心中默唸一陣之後,突睜圓雙目喝道,“行刑!”隨著方文社一聲聲的慘叫,天邊彷彿時明時暗,在亂葬崗的上方聚集久久不散。
這蒜頭確實了得,直到一千二百餘刀之後,方文社才算徹底沒了聲音。蒜頭一身血淋淋的甚是可怖,見方文社已經死透,用刀一挑繩索,一副幾乎無肉的骨架摔在地上。十多個御林軍赤了上身走上來,每人手中一條長鞭,輪番上前圍著方文社血肉模糊的屍首啪啪的鞭打。二百多鞭之後,地上已然是一灘肉泥。
柳如煙一揮手,說道,“扔亂葬崗,讓野狗分食。”說完走到葛啟陽跟前說道,“現在輪到你了!”葛啟陽此刻腹中已無屎尿,再嚇恐怕流出來的就是鮮血。葛允泰一聲嚎啕,跪在柳如煙跟前哭道,“公主殿下請開恩,我兒雖然犯了大錯,請念在他為了朝廷疆場受傷,永遠不能娶妻生子的份上,饒了他一條賤命,我葛氏一門給您立上牌位供養,請公主開恩。”
柳如煙默默的看了他許久說道,“忠勇侯,你都自身難保還有心思保起你兒子來了?”葛允泰渾身一震,收了眼淚說道,“我葛允泰可是從沒做過損害朝廷之事,蒼天可鑑啊!”柳如煙冷笑說道,“這樣吧,咱們做個交換,可保你兒子性命。”葛允泰一愣,喃喃說道,“什麼…交換?”柳如煙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這些年藏起來的糧食!”
葛允泰一下子癱倒,強辯道,“臣不知公主說的什麼意思。”柳如煙站起來緩緩的說道,“你可以不說,本公